跟武當掌門在華山大戰一天一夜?”
“他們只是去華山找華山掌門一起下棋。”
“啊?沒有比武?”
“打是打了一架,不過沒有一天一夜,要不餓也餓死了。”
“額。輸贏如何?”
“華山掌門贏了。”
“華山掌門?他也參戰了?”
“他們因為下棋耍賴,都說對方偷了自己的子,所以打起來,把華山掌門最喜歡的棋盤打裂了。華山掌門很生氣……”
眾人:……
傳說很華麗,現實很悲劇,就是如此。
天旗鏢局最後別過眾人,在莊齊歡送的注視下,離開莽山鎮。其他江湖人也陸續離開,鎮子漸漸恢復了平靜。
秦鴻溯問顧晚楓:“你打算怎麼辦?”
顧晚楓很乾脆:“去中隆府。”
“你就認定這些販鹽的人跟李勝的死有關?”
“不一定。不過,這是唯一的線索。”
“為何這麼執著?你不怕惹禍上身?”
“我怕什麼?”顧晚楓往易藍那裡看了一下。
“既然如此,總是人多力量大是不是?”秦鴻溯微笑。
“你什麼意思?”顧晚楓警惕地看著他。
“就是說,我們正好同路。”秦鴻溯篤定道。
嶽凡後來悄悄問秦鴻溯:“主子,您千金之軀,還是不要冒險為好。”
秦鴻溯道:“你不覺得,這一切太巧合?我們好像在被什麼東西牽著走,不如索性看看究竟是什麼妖魔鬼怪在作亂。”他又看看完全忘記主子安危,樂顛顛收拾行李的莊齊,“而且,比在宮裡有趣的多了,不是嗎?”
飛漣:他這次倒是聽你的話了。
顧晚楓:算他識相。都安排好了吧,別讓我白忙活一場。
飛漣:放心,天衣無縫。不過,你隔壁的隔壁那幾位會不會起疑?
顧晚楓:管他呢,反正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這場戲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12。又見六人行
六人五騎又一次飛奔在路上。
六個人為什麼只有五匹馬?因為顧晚楓和秦鴻溯同乘一匹馬。
為什麼他們兩要同乘一匹馬?這要從易藍的馬生病說起。
剛出從會縣不久,易藍騎的馬就不怎麼吃東西,而且老是亂叫。後來一個路過的農戶說這馬是喝了不乾淨的水,有蟲子進了肚子裡。農戶以前養過馬,知道怎麼治,可是這不是一天兩天就好的事。臨時找不到代替的馬,又不想耽誤行程,只能兩個人共乘一匹了。
莊齊樂得合不攏嘴:“我的這匹馬比較壯!”
秦鴻溯看看其他人淡淡道:“顧公子不善騎馬,又比較輕。我們共乘一騎。把你的馬給易藍,這樣最好。”秦鴻溯大手一揮,就這麼定了。
難得的是,顧晚楓竟然沒有反對,乖乖被秦鴻溯拉到了馬上。
於是,這一路下來。莊齊一直用哀怨地眼神騷擾自家主子,但是九五之尊全當沒看見,心安理得地享受特權帶來的好處。比如,顧晚楓在馬上實在坐的累了,乾脆把身體窩進秦鴻溯的懷裡。
中隆府在西嘉的最北面,跟北冀相鄰,是個通商重地和軍事咽喉。路上不斷可以遇到很多做買賣的商人和商隊。
顧晚楓似乎很感興趣,眼睛閃著好奇的光,四處看,一路上都興致勃勃。秦鴻溯就貼著他耳畔,不斷給他講典故和風土人情。
莊齊策馬湊到嶽凡旁邊,悄悄問道:“你說,主子這次怎麼這麼有耐性?若按著以前,早就是他的人了。”
嶽凡冷冷道:“君心難測,你就別猜了。總之,主子安危事大。你還是把招子放亮點,別色迷心竅。”
“色、色迷心竅?!”
嶽凡瞥了眼前面不遠處的易藍。
莊齊嘿嘿傻樂。
“你樂個屁!看見他在雪裡舞劍的樣子就神魂顛倒了?你搞搞清楚,以前他隱藏內力都能揍你個烏眼青,現在,哼!你估計連袖子也摸不上了!”
莊齊這才跟被雷劈了一樣,突覺前途頓時一片昏暗啊。
再說前面的紅綃,也忍不住問易藍:“你說,公子現在怎麼也不趕人了?之前還避之唯恐不及,現在怎麼看都其樂融融的。”突然,她眼睛一亮,“哎呀,這個姓秦的氣度不凡,不是個高官也是個貴胄,算配得上咱公子了,嘿嘿……”
易藍看著瞬間興奮起來的紅綃,有些頭疼:“你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