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耍什麼把戲,也怕他亂說話。
方蓮也看向景暮夕,“我師兄的什麼?”
童晉微微一笑,“朋友。”
景暮夕這才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走吧,我帶你吃點東西去。”
撿了家酒樓坐了,彼此通了姓名,童晉依舊稱自己叫做慄禮,景暮夕不語。
自從知道了方蓮的心意後,景暮夕對這個小師妹更是退避了三分;加之他本就不算是個會照顧旁人的人,也就不去主動和方蓮說話。
看人家女孩子夾在兩個大男人和一個大男孩中間,眼睛不斷無助地看向她師兄,偏偏那位還全當不知。童晉雖覺好笑,卻是心下不忍,“方姑娘孤身前來,可辛苦了,想吃些什麼不必客氣,就當在下給姑娘接風了。”
童晉聲音本就好聽,此刻更是說得溫柔,叫方蓮不禁紅了臉,“多謝慄公子。”
景暮夕皺了皺眉道:“你不是沒錢麼?”
“你怎就這麼煞風景。”童晉給方蓮倒了杯茶,“到了用的時候錢自然就有了,況且能請這麼美麗的姑娘吃餐飯,我縱是沒錢,也要把身上這點值錢東西拿去換錢。”
方蓮淺笑著低下頭去,自小到大從沒有人這般直白地稱讚過她的美貌,師兄弟也有不少愛慕她的,卻礙於方正道嚴厲,都不敢說出這樣露骨的話語;而她心心念念惦記著的九師兄,平日裡和自己說的話本就不多,回師門轉了一圈之後越發少了,更別提稱讚她。因而童晉這一讚,可不叫個妙齡少女欣喜非常。
那邊方蓮一邊害羞一邊高興,全然沒顧及自家師兄不好看的臉色。景暮夕瞧都懶得瞧那二人一眼,心道童晉你這傢伙,腦中果然翻不出什麼正經東西。
正自憤憤間,那把好聽的聲音又飄過來:“誰要是娶了方姑娘這般閉月羞花,賢良淑德的女子為妻,那可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公子謬讚。”方蓮只覺臉都快燒起來了,卻還不忘抬眼偷偷去看景暮夕,她心中的夫婿人選。
景暮夕本不想理,聽了這話不禁狠狠瞪向童晉,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童晉這邊正忙著哄方蓮開心,白泓瀾居然找到酒樓來。見到自家教主一顆心似乎都放在那位美麗少女身上,對景暮夕反是不聞不問,白泓瀾驚得以為自己眼花了。忍住一肚子疑問,白泓瀾走到童晉身後,低聲道:“少爺,有事容稟。”
童晉朝方蓮笑得溫和儒雅,“姑娘慢用,在下去去就來。”
方蓮只覺與此人相處如沐春風,“公子請便。”
童晉起身與白泓瀾往外走,瞧都沒瞧景暮夕一眼。景暮夕心裡不知怎地便憋了一股火,強自壓下跑去質問童晉的衝動。
出了酒樓,見左右無人留意,童晉問道:“什麼事?”
“金鼎堡的人已經到了,現在四海客棧。”白泓瀾放低聲音,“屬下前去探了一番,見莫公子也在其中。”
“他是金鼎堡的人?”童晉點點頭,“他說他家距汀口不遠,想必小景去金鼎堡時他在家中,是以二人並未碰過面。”
白泓瀾也是如此想法,“聞得問劍大會要在汀口舉行,他師父才叫他先到此處接應的吧。”
“你說金鼎堡的人都到了?”童晉這才想起白泓瀾的前半句,“陳德怎麼這麼急,方正道這牽頭的還沒來,他倒搶了先機。”
“聽說是……”白泓瀾頓了頓,“有心先挑了咱們分壇。人家畢竟失了心愛的大弟子,不做些什麼倒也說不過去。”
童晉挑眉看了看白泓瀾,這小子跟龍嘯混得久了,說話都不覺帶了點龍嘯的味道,“人家死兒子的都沒著急,他死個弟子有什麼大不了?”“死兒子的”說的自然是青江派掌門鄭興。
這個教主,說話還真是沒個避諱。白泓瀾想,龍嘯若是在這裡的話定要不加掩飾地大笑……
“陳德不似這般沉不住氣的人……”童晉沉吟片刻,“我去會會他,泓瀾你先在這邊候著,可別讓裡邊那幾人在我回來前就走了。”說著人已走出老遠。
“教……少爺……”白泓瀾苦惱,這可真不是什麼好差事……
一進四海客棧,童晉就見堂上坐了許多江湖人士,且衣著打扮大都一個模樣,定然都是金鼎堡的人了。果然見到莫與之坐在居中一張桌邊,同坐的還有兩名中年男子,以及一位莊重嚴肅的長者。
陳德啊……倒是像那麼回事。童晉頗為不屑地想,而後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朝莫與之走了過去,“莫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莫與之抬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