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於人?”
“我管不了那麼多,”景暮夕堅持,“事關我景家血海深仇,縱然一百次都是假的,這一百次我也都要去。”
童晉不禁有些生氣,“俞月影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來,你卻還要往火坑裡跳?”
景暮夕直視童晉,不肯退讓,“就是知道她是什麼人我才更要去,我不放心師父。”
“我不準。”童晉沉聲道。
“你不去是你的事,我管不著,”景暮夕轉過身去,“你又憑什麼管我去不去?”說著便要回房,“師妹,收拾收拾東西,明日一早,咱們便往融火宮去見師父。”
方蓮看了看景暮夕那扇被大力關起的房門,又看了看氣得臉色大變的童晉,嚇得不敢做聲,急忙跑回房中。
童晉握緊了拳,半晌沒有說話。好一會兒才重重嘆了一口氣,苦笑搖頭,“莫兄,看來我們要一同上路了。”
那個隨心所欲的大教主,輕易便能被景暮夕左右,莫與之不禁又羨慕又嫉妒,微微點頭道:“如此還要麻煩童教主幾日了。”
童晉也沒心思再跟他客氣,點了點頭,轉身回房。
次日早膳過後,景暮夕收拾停當,正待喚上方蓮上路,出了門卻見眾人都提著包袱立在院中。景暮夕心道莫非童晉改了主意,還不待他出口詢問,花宮錦便湊了過來,“景大哥,這下我拜了師,爹就管不得我啦,以後我就跟著你們。”
“我們?”景暮夕不解。
花宮錦好心地解釋道:“自然是你和師父。”
童晉知景暮夕自是不願和自己扯到一起,沒等他說話,便道:“走吧。”
方蓮與花宮錦乘車,其餘人騎馬,一路向融火宮所在的驚鴻山而去。
童晉與莫與之行在最前,四大護法跟隨在後,見沒人注意自己,景暮夕緩緩行到馬車旁,抬手扣了扣車窗。
花宮錦探出頭來,“景大哥,怎麼了?”
“沒什麼,”景暮夕瞧了一眼童晉的背影,“我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又決定去了?”
“怎麼不直接去問師父?”花宮錦搖頭輕嘆,“真不知道你們倆每天吵來吵去的有什麼意思。”
景暮夕不做聲,童晉這次確是為自己好,這一點心裡清楚,可自己就是搞不懂為什麼還是要跟他生氣。
花宮錦見他一副苦惱的樣子,不忍心再叫他為難,“師父還能為了什麼,自是為了景大哥你,他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才決定應邀的。”說著把手抵在下頜處,一臉不解,“景大哥,好多人都說師父是壞人,可和他相處這麼久,我實在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說。景大哥,真地是師父殺了蔣大哥麼?”
蔣鵬的事暫且放一放吧,景暮夕想,童晉他可以不顧,不過在事情了結之前,還是不要讓花宮錦傷心為妙。景暮夕不禁暗罵自己,當初童晉要收花宮錦為徒之時,自己該當阻止才對,想著敲了敲花宮錦的頭,“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花宮錦不服氣,“還不是你先問我的。”
景暮夕尷尬地咳了兩聲,“現在我已經知道了。”
花宮錦撇撇嘴,“景大哥,其實師父待你很好,你不該老是這麼對他。”
他說什麼?他說什麼!景暮夕忽然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這個看上去整日糊里糊塗的小傢伙,難道心裡什麼都明白?有其師必有其徒,這小子,某些地方跟童晉不是一般地像。
花宮錦不明白景暮夕為什麼突然那麼驚訝地看著自己,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麼麼?
盯著花宮錦不明所以的小臉兒瞧了片刻,景暮夕又覺是自己多想了,或許他話中本就沒別的意思,只因為自己心裡有鬼,才想到了別處。
花宮錦卻在此時又道:“景大哥,你該去跟師父道個歉。”
景暮夕暗暗咬牙,看來他知道與不知道,只是遲早的事。不過他說得對,或許自己真地該去跟那人道個歉。
二人說得投入,完全忘了車中還坐著個方蓮。方蓮眼中含淚,深深埋下頭去,心中隱隱作痛,不知該當如何。
童晉與莫與之有說有笑地行在前面,好似昨日的事並未讓他有絲毫不快,景暮夕看在眼裡,心下沉悶。驅馬行至童晉身側,景暮夕忽然有些緊張,不知如何開口。
童晉卻似沒看到他一般,仍同莫與之閒聊,“到了融火宮之後,不知還會不會有現在這樣與莫兄暢談的機會,可惜可惜。”
莫與之看了看那邊的景暮夕,又轉過頭來,“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