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競天劍,“他那把既是假的,便不是競天劍,我的才是。”
鄭興也有些按捺不住,“劍在何處?”
俞月影卻依舊維持著不緊不慢的語調,“眾位莫急,競天劍的事咱們明日再談。”
方正道不似陳德和鄭興那般心急,緩緩地道:“俞宮主請我們九月初一在此一聚,卻要等到九月初二再談,不知是何用意?”
“今日自有今日的安排,”俞月影微笑環視眾人,“眾位既肯賞臉來我融火宮,小女子自當送各位一份厚禮。只是這東西實是稀有,若眾位都想要的話,那可就要各憑本事了。”
眾人不禁紛紛問起是什麼來,俞月影卻不說穿,重又走回座位,不知觸了哪裡的機關,座椅後的牆壁上竟開出一道門來。俞月影轉身朝眾人笑了笑,“眾位,禮物就在裡邊,不知眾位敢不敢進去呢?”
她若問的是願不願而不是敢不敢,這群人多半便會疑心有鬼,不肯入內。可聰明的俞月影深諳這群所謂江湖豪傑的脾氣,她問敢不敢,若有人不進便是不敢,日後傳出去可是要被人恥笑的。這些個名門正派的弟子,就是寧可不要性命,也絕不肯做會被人看不起的事。因此俞月影話音剛落,眾人便嚷著“有什麼不敢的”,“我怕你做什麼”,“進去便進去”,魚貫而入。
方正道帶著天元門的弟子進了那密室,景暮夕正要跟進去,卻忽地被人拉住了手腕。回頭來瞧,便見童晉看著自己,搖了搖頭。景暮夕甩了甩童晉的手,卻沒甩開,“你想怎樣?”
童晉看了一眼那幽深的暗道,“小景,別進去。”
師父就在裡邊,景暮夕不想在此處與童晉多做糾纏,“你放開。”
俞月影在一旁笑出了聲,“怎麼,童教主莫不是怕了我這一介女流?”
童晉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我向來膽小。”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俞月影倒是一怔,隨即笑道:“童教主說笑了,童教主武功蓋世,天下無人能敵,哪會有童教主怕的人呢?”
童晉連連搖頭,“我怕的人可多,現下就怕俞宮主你。”又指了指景暮夕,“還有一直很怕他。”
俞月影細細打量了景暮夕,“景公子果然是越看越俊,難怪叫童教主著迷,自是能把童教主管得服服帖帖。”
景暮夕不悅地皺起眉,“俞宮主,在下與他……”
還不等景暮夕說完,俞月影又對童晉道:“童教主怕景公子是因為喜歡他,那童教主怕小女子什麼呢?”
童晉直言:“我怕你讓我們進得去,出不來。”
俞月影稍作沉默,便走進密室,“童教主若要就此離去也請自便,小女子決不強留。”
景暮夕心知童晉說得有理,可這事與自己關聯頗大,縱是有危險也不得不入,“童晉,你放開我,師父在裡邊,我必須要進去。”
童晉卻依舊不肯放手,軟言相勸:“小景,聽話,跟我回去。”
景暮夕閉起眼睛,“童晉,我不想再跟你吵。”
童晉猶豫再三,終究還是無奈地放開了景暮夕,罷了,他想怎樣便怎樣吧,免得日後又要被他埋怨,不管發生什麼事,自己護他周全便是。
童晉甫一放手,景暮夕便走進了密室。童晉不敢怠慢,打起精神跟緊了他。
經過了狹長的暗道,眼前出現了點點火光,照亮了曲折向下的石階,這間密室原來是建在地下。眾人一邊走一邊猜測,大多認為俞月影所說的厚禮便是碧水神丹與赤火神丹,心中不禁興奮不已。他們又怎會知道,碧水神丹早在十幾年前已進了童晉腹中,赤火神丹也在前幾日拿來給景暮夕救命了。童晉帶著四大護法與花宮錦,同景暮夕跟在眾人後頭,任他們去猜,也不插嘴。
不知走了多久,面前終於出現了一間幾乎與赤火堂差不多寬敞的石室。石室給火把照得通亮,裡面設有許多木格,都擺放了盛放丹藥的瓶瓶罐罐。
鄭興見俞月影也走了進來,問道:“俞宮主,敢問俞宮主口中的‘厚禮’,可是那碧水神丹與赤火神丹?”
俞月影輕輕笑了起來,“世上是否真有這兩顆神丹,恐怕只有我爹才知道。”
陳德聽罷沉聲道:“俞宮主何故開這等玩笑?”
“小女子並非說笑,”見眾人全數進了石室,俞月影使了個眼色,身後弟子便關了石室的門,“傳說神丹藏於海外仙島,小女子可是連那仙島的名字都不知道。”
眾人正議論她的話是真是假,俞月影又開了口:“不過,景公子身上的毒既然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