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也不知是誰抱著自己,懷抱溫暖至極。景暮夕又無力地閉起眼睛,向那人懷中窩去,“痛……”
他的聲音極小,可童晉還是清楚地聽到了,想那個倔強的人兒,何時在人前這般脆弱過。他此時呼痛,定是痛到了極點,怎不教童晉心疼。見他極力蜷起身,童晉又將被子扯過來將人裹住,自己連人帶被地擁入懷中。不敢再為他傳真氣,便自己閉目運起功來,讓身體熱些,給他當暖爐也好。
不多時候,景暮夕呼吸均勻,竟是睡著了。童晉為他拭去額上冷汗,覺出他身體已不似剛剛那麼冷,想是熬過了毒發的時間。也不知這毒還會不會再發作,什麼時候發作,危不危及他的性命,童晉邊想邊深深嘆了口氣。
外間卻突然吵起來,童晉皺了皺眉,景暮夕才剛睡下,莫要吵醒了他才好。
“不許進不許進,”花宮錦被來人逼得步步後退還是張開雙臂攔著那人,“誰都不許進。”
雲翔怕傷著他,不敢動手,只好徑自朝裡邊走,“我是來救人的。”
“救人的在裡邊呢!”花宮錦推的踢的都用上了,卻阻不了雲翔分毫,“我又不認識你,怎知你是好人壞人,反正不許進。”
童晉卻在此時開門走了出來,“雲翔,你來得正好,跟我進來。”
花宮錦看了看童晉又看了看雲翔,“他可以進麼?”隨後又跑到童晉面前,“景大哥怎樣了,不礙事吧?”
童晉點了點頭,“你景大哥睡了,別吵到他。”
花宮錦乖乖閉嘴,伸長了脖子朝房裡瞧了瞧,什麼也沒看到,沮喪地重又向外走去。
雲翔細細為景暮夕診了脈,面上表情越發凝重。
見他如此童晉更是擔心,“怎樣?”
“教主,”雲翔站起身來,“這毒屬下還是第一次見,實不知是何來歷。景公子脈象中透著股至陰至寒之氣,屬下大膽猜測,欲解此毒,須得以至陽至熱之物克之。”
童晉面露喜色,“這麼說,你有法可解?”
雲翔搖搖頭,“一時還未想到。”
童晉目光又再沉了下來,“他的毒要多久發作一次,會不會傷及性命?”
“這個屬下也說不準,不過這般折磨法,只怕半月人便要受不住。”想了想又道,“無論景公子是否毒發,教主切不可以真氣助之,還要叮囑景公子也不可自行運氣,否則只會使毒發更快更狠,這毒藥當真厲害。”
童晉想起適才助他療傷時的情形,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什麼,“我的血可解百毒,給他做解藥不就行了?”
“不可,”雲翔搖頭,“教主當年所服為碧水神丹,性屬陰寒,只怕會使毒性加重。”
童晉看著雲翔,好一會兒才嘆道:“說什麼百毒不侵,原來也有例外。”
“教主,”雲翔眼中也露出急色,“景公子一時半刻想必沒什麼大礙,屬下想先去接應了青鸞等,回來再行尋找解毒之法。”
“嗯,”童晉的目光沒有再離開景暮夕,“你去吧。”
雲翔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童晉,轉身出門。
龍嘯帶人趕到之時望江臺已是一人不剩,一路追到西郊,才終於尋到漸顯不支的鳳青鸞與白泓瀾。競天劍不知何時到了白泓瀾手中,龍嘯笑笑,小傢伙雖是有些任性,自己的話他還是聽進了的。
競天劍在何處,鄭興與陳德等人便打向何處;不過鳳青鸞此刻騰出手來,倒是能幫白泓瀾擋住不少攻勢。眾人見龍嘯帶人趕來,心知再拖下去只怕要有變數,手下招式更狠,盼能快些得手。
俞月影見龍嘯往白泓瀾這邊來,也知等不得,自懷中取出三支銀針,分射白泓瀾面門,胸口與小腹。
鳳青鸞阻著鄭興陳德等人,已是來不及迴護,只得大喊一聲:“泓瀾小心!”
白泓瀾匆忙之中舉劍來擋,背心卻是大開。方正道瞧準機會,雙掌狠狠擊了過去。
龍嘯一顆心猛然揪起,來不及多做思考,已飛身將白泓瀾擁入懷中,生生替他受了這方正道使出全力擊出的雙掌。鮮血自口中噴出,龍嘯伏在白泓瀾背上,動也不再動一下。
“龍嘯!”白泓瀾轉身接住龍嘯的身子,眼中滿是震驚與悔恨,“你……你為什麼……”
“為的什麼……”龍嘯閉起眼,強壓下胸內翻騰的血液,“你……當真……不知麼?”
白泓瀾心下一痛,一手扶住龍嘯,一手持競天劍指向眾人,“縱使教主怪罪,我今日也要大開殺戒了。龍嘯,你聽好了,可別先我死了,否則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