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童晉斂了衣襬坐到他對面。
景暮夕面色微沉,“我不是靈教中什麼排得上號的弟子,本不該問。”
“你在意?”童晉伸手勾住景暮夕的下頜,讓他看著自己,“我只與他們說不與你說,你心裡不舒服,嫉妒了?”
景暮夕鼻間輕哼一聲,“你哪來的自信?”
“哎……”童晉的嘆息中倒有幾分幽怨,“確實不該指望你會關心我。”隨即想起那日他小心翼翼地為自己蓋上衣衫,又不禁露出笑容。
景暮夕見他臉上表情變換,不知他又在想什麼不著邊的事,拉開童晉的手,順便還白了他一眼。
童晉也不在意,“過來,與我盤膝對坐。”
景暮夕見他說得認真,知是終於要教自己功夫,便依言坐了。
“初時可能會有些不舒服,你稍稍忍著點。”童晉叮囑過後又問道:“準備好了?”
景暮夕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將雙眼閉上。
童晉雙手去抓他手臂,與他四掌相抵,內力自掌心透入,行經景暮夕四肢百脈。景暮夕只覺一股雄厚的真氣透掌而入,分散到自己全身各大穴道,繼而自己好像被抽空了般,軟綿綿地一點力氣也無;之前所受內傷本已好的差不多,這會兒竟又似再受重創一樣,胸口窒悶,疼痛難當。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景暮夕本能地提起內力與童晉相抗。
童晉萬沒料到這一點,想要撤回內力只能讓景暮夕更危險,只能向他體內注入更強的真氣,將他體內相抗的真氣完全壓制。
景暮夕甚至有些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待得童晉收了掌,景暮夕便向後倒去;童晉起身去扶,剛拉住他手臂,景暮夕便一口鮮血噴在了童晉的衣襟上。
“你怎地這般不聽話,”童晉微微皺著眉,將景暮夕抱在懷裡,“不是叫你忍著麼,為何要用內力與我相抗?”
“你……”景暮夕虛弱得冷汗直流,“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上次內傷,真氣受損,武功幾乎是廢了,”童晉點了他胸前兩處穴道,讓他舒服些,“我已將你體內殘餘的內力全部化去。”
“你……”景暮夕氣得身體發抖,他所餘內力雖是不多,卻也至少要一兩年才練得回,這下被他完全弄成了廢人,叫自己何時才能報得了仇?霎時間,他竟想起那日於綺園之中梁桓的話,童晉殺他全家又施恩於他,正是一舉兩得。景暮夕懷疑起童晉的用心,目光憤恨,倒好似真地在看仇人一般。
童晉低頭瞧見他眼神,立時便明白他心中所想,嘆氣道:“外邊的傳言你還是信了……”
景暮夕吃力地喘著氣,“你到底為何……”
“你若不抵抗也不會害自己內傷復發。”童晉打斷他,扶他坐好,自己也重坐回他對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靈教練氣之法與其他門派相異,乃是逆行真氣,本就是練過別門武功之人練不得的,若不廢去你原本的內力,二者相沖,你不但無法進展,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
景暮夕見他不似說謊,心裡稍稍平復。轉而又覺自己剛剛的反應有些過分,正要說些什麼,童晉卻沒有給他機會,“現在我以真氣相輔,你試著逆氣而行。此法雖是比之別門危險了些,練一日卻抵得過別人兩三日,你那些被廢去的內力半年之內必能回來。”說著與景暮夕掌心相抵,真氣便緩緩進入他體內。景暮夕依言而行,周身疼痛頓減。
知他是在生氣,景暮夕抬眼去看他。童晉閉著眼,也沒有笑容,不知在想什麼。景暮夕遲疑了片刻,還是開口:“我……”
“斂心凝神。”童晉出聲警告。
景暮夕這才記起他說逆氣而行有一定危險,便靜下心來循著童晉傳入體內的真氣練起功來。
待得周身痛感全消,景暮夕氣沉膻中,張開雙眼。對面已經無人,童晉此時正坐在桌邊喝茶,染血的衣衫也已經換下。
景暮夕試著吸了口氣,呼吸順暢,毫無滯感,這才下床往童晉這邊走來。
“我已替你打通全身經脈,”童晉嘴角彎彎,好似之前的不快未曾發生,“你的內傷已經不礙事了。”
景暮夕想他又是送匕首又是給自己療傷,自己竟不知感恩地那樣誤會他,實是不該。站到童晉面前,景暮夕垂著頭,低聲道:“剛剛……對不起……”
童晉仰頭去看他表情,對方低咬著唇,不自然地躲閃著他的目光。童晉微笑著點了點頭,“原來我的小景還會道歉。”
景暮夕頭垂得更低,聲音也更小,“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