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漠風光,單說這夏州聞名天下的蕎麥茶和蕎麥酒,都已教人流連忘返。
進城落腳後,郭笑天便賴著不肯走了,非要去周邊遊覽。楊誠算算時日離武林大會尚早,便答應了。
二人順著戰國古長城一路遊覽,去了無定河畔拓跋部的牧場,去了沙漠邊緣的商市,又找到了一個風景秀麗的天然湖泊。連日下來,兩人談古論今、言語碰撞,此次出遊與當年兩人前往吐蕃邊境自然大不相同,不知不覺又是親近了不少。
這日兩人來到一處叫紅砂岩峽谷的地方,一眼看去深淺不一的紅色砂岩層層疊疊、形狀各異,千百年來狂風與流水的侵蝕,使得這片紅色沙石被切割得千溝沉落、萬壑永墜。一片赤紅色連綿不絕,無論是獨峰孤立,還是礫岩相連,都極其炫目。
二人被這如罌粟般極致美麗的景色震撼住了,對視一眼後便同時施展輕功,一路縱行,賓士了一路後二人停在一座海拔較高的巖峰上極目遠眺。
正值黃昏,殘陽映紅了蒼穹,砂岩映襯著殘陽,這些深深淺淺的紅色,在天際重疊,與入目鮮豔色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周邊的沉寂。
要知道這些砂岩乃丹霞地貌,這些砂岩雖然美麗誘人,然而無水則堅硬如石,遇水則鬆軟如泥,又極端貧瘠,甚至有流毒千里的危害,故而寸草不生、飛鳥罕至。
據說,此處是古匈奴戰場,公元三世紀前後,華夏大地上曾出現過一個民風彪悍、極度發達的匈奴古帝國,後來帝國分裂,有的說與漢人相融,現今拓跋部就是匈奴後裔,也有的說俱被無邊沙漠埋在了地底。
此時的夏州大地,雖已不見當年的刀光劍影,也不聞羌笛胡笙,但這赤紅的砂岩,似乎仍然在訴說著當年的輝煌與滄桑。
二人登高望遠,頓發思古之幽情,不由心生澎湃、感慨萬千。想起那首“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真是十分應景。
此境之下,楊誠十分震撼,只覺得體內真氣遊走,將心盈滿,直跳得砰砰作響,忽見郭笑天站在巖峰的邊緣,雙手呈喇叭狀搭在嘴邊,對著遠處大喊:“天天喜歡誠兒哥哥——”“今生今世永遠和誠兒哥哥在一起——”
他這一番話是運了內功喊出來的,聲音傳得甚遠,回聲在寂靜的峽谷裡迴盪了許久。
喊畢,郭笑天一個縱身以飄雪之功在巖峰前躍動起來,郭笑天的輕功是諸多功夫裡最佳的,故而身形移動極快,一片炫目的紅色中,郭笑天那抹淺藍的身形快得幾乎看不到。
楊誠耳畔迴盪著那聲聲“在一起——在一起——”的回聲,看著郭笑天的身形飛轉,宛如乳燕翩然,又似柳絮隨風,竟覺得他的身形已融入遠處的藍天,將自己的一顆心也帶入了雲霄深處。
許久,郭笑天收了身形,走到楊誠面前,滿頭是汗、臉色紅潤,鬢角垂落的黑髮在風中輕輕拂動,郭笑天定定看著楊誠。
楊誠看著眼前那張極熟悉的臉,覺得心口象要爆裂一般,低首便對著郭笑天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郭笑天對楊誠肖想了許久,每次肖想的場景裡,都是自己拉扯著、逼迫著楊誠的,不想二人第一次親密接觸竟然是楊誠主動,腦中象鞭炮過境、劈啪作響,不由呆住了。
楊誠吻得甚是粗魯,單手捏著郭笑天的下巴、輕易進入郭笑天因為發呆而微張的口,一手環著他的腰,唇舌交纏了良久,他又在郭笑天下唇上啃了幾口,方才放開。
過後,楊誠以左手食指指腹輕輕碰著郭笑天被自己啃得微微腫起的下唇,嗓音低啞,道:“在想什麼?”
楊誠的手指微涼,摩挲在因腫起而灼熱的唇上,十分舒服,郭笑天倏然回神,想起黑山給自己看的“教材”裡曾經寫道,主動的都是上位的人!不由十分著急,便想扳回一城,也顧不得許多,連忙手忙腳亂的往楊誠胸口亂摸。
楊誠按住郭笑天亂動的雙手,道:“你確定在這裡?”郭笑天轟的一下熱血上腦,臉色透紅。
楊誠笑了出來,道:“我開玩笑,不必當真。”郭笑天被楊誠難得的笑容電得渾身酥麻,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一團漿糊,平日裡的聰慧都用不上半分,只是傻傻地站在那裡,看著楊誠。
第九章 君心我心(下)
直到二人回了客棧,郭笑天躺在床上,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關鍵時刻出差錯,於是暗暗告誡自己要注意提防,否則,來日裡被一宿十八式的可能就是自己。
繼而想到先前的一吻,只覺得楊誠的唇極有彈性,滋味甚是美妙。楊誠的身上有種極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