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香,那種空山新雨後樹木發出的清香,配上微涼的手指溫度,讓人覺得神思安定、心內踏實。
只是,此刻的郭笑天十分不安定,覺得渾身燥熱難耐,恨不得衝到隔壁,直接將楊誠撲倒。轉念想到自己武功本就不佳,萬一再出現早先那種卡殼狀況,如何是好?翻來覆去在床上折騰許久,直到凌晨才淺淺睡去。
次日,楊誠見郭笑天明顯睡眠不足的樣子,便提出歇息一日隔日趕路,郭笑天謀劃良久卻輸了一成,很是懊惱,垂頭喪氣的應了。
兩人離了大夏邊境進入宋境後,郭笑天想到楊誠在江湖上已頗有名氣,此番不似從前,還是正事要緊,便又打起精神與楊誠商討這武林大會一事。
九月十五日,兩人便進了太原城。葉玉那孩接了慕容靈指令,早早派人候在城門外的官道旁,門眾接了二人後,將二人帶到東城區一座雅緻的別院,引了二人進門後便各自離去了。
進了院落,便見葉玉那孩站在院中。只見他一身葛色衣衫,身材壯碩,虎背熊腰,郭笑天與他雖是初次見面,但多次從慕容靈口中聽說葉玉那孩久居大宋,本來料想此人該是眉清目秀、一副尋常南人的模樣。
葉玉那孩與楊誠見了禮,對郭笑天笑道:“這位便是小郭兄弟吧,果然是人中龍鳳,瀟灑出塵。哥哥我雖然久居大宋,但是這南朝人也有地域之分,象這太原、西京等地不似江淮山靈水秀,象哥哥這幅容貌的倒是常見。”
說罷,又道:“楊兄弟與小郭兄弟一路勞頓,先進屋收拾休息一下,我晚膳時分再來接你們。對了,這院中只有兩名僕役,又聾又啞,卻都識字,這每日打掃幹活都是分時分點的,你們若有別的吩咐記得用紙板寫給他們看。”說畢,便在院中相辭,出門去了。
郭笑天與楊誠進了屋中,只見屋中佈置雅緻,分堂間、臥室、書房,僕役房在西側一角。郭笑天與楊誠臥室相鄰,推門進去一看,竟然連洗浴用品已經佈置好了,浴桶裡的熱水正冒著熱氣。想到慕容靈對葉玉那孩“察言觀色、善於鑽營”的評價,覺得十分貼切。
晚膳時分,葉玉那孩便來接了二人,三人一路往城中鬧市區走去。在一間名叫太白遺風的酒樓前停住,葉玉那孩笑道:“此處據說是當年太白先生醉酒題詩之處,店家自釀的高粱白雖然不及汾酒有名,但是入口綿爽,別有一番風味。”轉首又對郭笑天道:“此間有一道以麵皮製成的名菜,名叫‘滿堂春/色’,小郭兄弟一定要嚐嚐。”
三人便說笑著進了酒樓,這酒樓佈置得倒也別緻,酒樓共分三層,一樓並不安排座位,只見幾根柱子立在堂中,堂中佈置了些雕刻後的奇石,奇石旁佈置盆景,這些盆景無一不是遒勁彎曲、甚有野趣,三人順著堂內樓梯而上,方見二樓才是大堂、三樓專設雅間。
小二見了葉玉那孩連忙招呼,將三人帶到靠窗的座位旁,倒了茶水便下去了。葉玉那孩笑著道:“太原民風豪爽,我想得兩位興許不常來,便擅自做主將這座位訂在了大堂,還要不嫌吵才好。”
郭笑天一眼掃去,便見大堂內以江湖人居多,隨即明白葉玉那孩心意,眨眨眼道:“哥哥,這酒店生意怎麼如此之好?”鄰桌一青衣男子隨口接道:“小兄弟一看就是外地人,這武林大會即將在太原城召開,自幾月前太原城便湧了無數江湖人進來,怎會不熱鬧?”
郭笑天睜大了眼睛,扯著楊誠衣袖道:“誠兒哥哥,此處召開武林大會呢,不如你也去報名參加?”“嗤——”青衫男子笑了出來。
郭笑天瞪著他,道:“你笑什麼!”青衫男子見郭笑天生的白玉可愛,神色天真,便收了輕視的神色,道:“小兄弟有所不知,這次武林大會在太原城召開,這太原城——”他壓低了聲音道:“便是丐幫地盤,在自己的地盤召開武林大會,不是擺明了視這盟主之位如囊中之物麼!”
郭笑天道:“可是,也需要比試的啊。”青衫男子喃喃道:“自九華派橫河道長辭位,少林、青城等大派一向不喜爭名奪利,試問江湖中還有誰能敵餘飛的‘陰陽八卦掌’?”
郭笑天又小聲問道:“他那個什麼掌,很厲害麼?”青衫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身子一顫,道:“小兄弟,你自與兄長遊山玩水,打聽這些做什麼。”見青衫男子不肯再說,郭笑天便轉首與葉玉那孩說笑去了。
三人吃吃喝喝,聽得大堂內說的多半都是關於此次武林大會的話題,回了住處後,葉玉那孩便問楊誠如何打算,楊誠道:“你去給我打探幾個事,一,現下有多少門派參加此次武林大會,來參加的派中好手姓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