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心急如焚,如坐針氈。
司徒崔浩覺得此事煞有蹊蹺,他拉著佛狸又是觀天象又是卜爻卦,“乾卦,上九,亢龍有悔?”他指著那些銅錢說道,“陛下,平城恐有兵變。”
拓跋燾向來不相信怪力亂神因果報應,但他還是解下腰間的馬鞭遞於崔浩,“此鞭如見朕。你立刻返回平城,務必徹查此事!
翌日,偵察斥候來報,說是不遠處發現了一處柔然汗國的軍帳。
“兄兄,終於找到蠕蠕人了!”拓跋晃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用鮮卑語急著說道,“臣願為先鋒引軍討伐!”
“太子殿下,切忌太過魯莽。”尚書令劉潔說道,“據探子回報,蠕蠕軍營中塵土飛揚,想必他們必定人多勢眾,不如等各路大軍會集之後再進攻,那樣取勝才有把握。”
“塵土飛揚豈是人多勢眾?”拓跋晃的聲量越發輕微,“這分明是慌亂失措所致……”
拓跋燾直直盯著太子晃良久,看得拓跋晃越發神色迷茫、不知所措。佛狸揮手把旁人盡數支下去,繼而招手示意拓跋晃坐下。斟了一杯酒慢慢推過去,十五歲的太子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握杯的指尖竟澀澀顫抖。望著太子晃稚嫩的臉龐,眼神遊走回過往,像他這般大的時候,自己是在幹些什麼?
一遍遍穿過胸膛的烈酒似是喚起了太子晃埋藏已久的滿腔憤慨,只見他突然掀桌大吼道,
“陛下,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父親?!”
“太子,我當然是你的父親。”他學著昔日先皇拓跋嗣的口吻,嘴角帶著和他一摸一樣的輕蔑和冷笑。
或許由始至終,他從未曾掙扎出混沌泥濘。
“太子……”佛狸扶好案桌,繼而拍了拍太子晃的肩膀說道,“這次回國,我便下詔令讓你副理萬機,總統百揆。” 隨即,他便轉身離去。
“臣…… 謝陛下。”太子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