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心裡閃過蘇星南的名字時,便覺得他臨走時那一刮,穩穩地刮在了那翕張的小孔上。
一洩如注。
許三清喘著氣,連忙跳下床把床單扯了下來,一股腦兒地團成一團,才趕緊洗了手,擦擦床板躺回去。
唉,原來這事自己一個人做這麼痛苦啊,難怪大家都要找人雙修不自己一個人修了……呸呸呸,亂想什麼呢!
許三清翻個身,睏乏湧上頭來,還沒等到大夫來,就睡著了。
再說蘇星南,他從許三清房間離開後,便徑直進了書房,他一邊翻閱公文,一邊心緒萬千。
那些千頭萬緒的想法繞到最後,他嘆口氣,在白紙上寫起字來。
世間安得雙全法。
下一句他不會寫了。
許三清是那麼執著要行他的大道,為之可以冒險做一切事情,道行不夠也敢單挑玉靈,不會游泳卻跳河追自己,招魂不成反被生魂衝身,口才不夠常常被別人繞進去,就連想見一見自己的師父,也搞得自己吐血暈倒。
他沒有資質,沒有天賦,沒有貴人,沒有運氣,三餐不繼,還常常被不明就裡的人倒打一耙,明明自己幫了人,卻反而受汙衊。
然而他從來沒有想過放棄,他從來都是驕傲地拍著胸脯說我是正一教的傳人,我要光復門派,重振道教聲譽!
不能,他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慾壞他道行,讓他的驕傲蒙汙!
蘇星南長長地嘆了口氣,放下筆,把那白紙捲了起來,放到燈火上,任由火焰把它吞噬。
燒了吧,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都燒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8 章
蘇星南在書房裡一坐便是一宿,直到天矇矇亮了,才稍事梳洗,往大理寺走去。
於是上官昧伸著懶腰進官署的時候,使勁揉了兩把眼睛,“喂,蘇大人,我沒走錯書房啊,這是我的辦公地方,你怎麼走錯了?”
“我沒走錯,我是來找那丹藥的資料的。”蘇星南皺著眉頭從一堆亂七八糟的書卷裡抬頭,“你書櫥也太混亂了吧?”
“這是亂中有序,只有主人懂得,不信,你隨意講個年份月份我一下子就能把那捲案找到……”
“十年前的八月份。”
“……哈哈哈,你不是要找丹藥的資料嘛,研究十年前的東西幹什麼呢?”上官昧往椅子上一攤,抄起蘇星南放在桌子上的摺扇扇風,“那丹藥我找藥廬大夫檢驗去了,你在這裡也翻不出什麼來。”
“我是怕大夫驗不出什麼來,”蘇星南聞言,便不再翻找了,“我去過監牢,湯繼威還是跟之前一樣,四肢爬行,打轉吼叫,分明是困獸鬥。雖然他也吃熟食,但總不能讓他一輩子這樣。”
上官昧斜眼看他,“不是叫你別管這事了嗎?”
“你有你查那丹藥從何而來,我有我救人,不衝突吧?”蘇星南聳聳肩,“待會你把那丹藥給我一點,我給三清看看它有沒有什麼奇怪。”
“你真的當道士了?”上官昧皺眉,難得嚴肅起來,“你不止嫌棄烏紗帽子重,還嫌棄你的人頭重啊?”
“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了嘛。”蘇星南搶回摺扇道,“你不會出賣我的,否則就損了你家陰德,說不定就生不出兒子了。”
“這詛咒太陰毒了,你一個修道人這麼刻薄沒問題嗎?”上官昧笑笑,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油紙包,“大夫說只是一些普通的煉丹材料,沒有什麼讓人產生幻覺或神智錯亂的東西。”
蘇星南抬了抬眼眉,能讓上官昧清早去找大夫瞭解清楚,看來這丹藥的來歷不小……心頭閃過一片陰霾,他皺著眉頭拿過那油紙包,開啟來,開了天眼檢視那一片已經碾成了粉末的丹藥。
於虛空中慢慢顯現出些淡薄的氣息,果然是內含魂魄之力的丹藥,難怪服下後被荒魂衝身。蘇星南集中精神,想看清楚那荒魂本是什麼動物。
那跳動著的紫紅的氣息讓蘇星南詫異了一下,他曾看過門教典籍,動物的魂魄一般與其生活環境、皮毛顏色相近,是安靜的流動不大的氣息,但人的魂魄則呈現更加活躍的狀態,而顏色也不盡相同,平常人呈現一種朦朧的白色,大惡之人呈灰色,修真之人呈藍色或金色,紫色乃大善之人或天子龍氣,但這紫色中又帶著象徵殺孽的紅。
怎麼回事,那荒魂不是動物是人?而且是個大善人?
若有皇子被捉走做這殘忍的事情,朝廷不可能沒有一絲風聲,所以只能是某個沒有權勢的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