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替我揉屁股的手停下,揪耳朵的手放下,巴掌又危險的高高揚起——總算在我極端哀怨的目光注視下,終究沒有落下。
聞哥使勁瞪我一會兒,收回目光,坐在那裡失神。
“唉……”
他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的看著我。
“你呀,要我怎麼放得下心。”
我看著他臉上兩撇橫著的假鬍子,嘴上還有顆鼓到發亮的大痦子,痦子上還有根毛,隨著他張口說話,正一動一動的上下起伏……就是心裡有幾分自責,也化作虛無。
“哥你不知道,今天挑的這張臉真正好,尤其是,特別,特別的那個……有教育效果?”
同室操戈
聞哥和柳煙飛沒有呆多久就回去了,嚴管家陸陸續續進來遞了幾張朝中官員的問安帖,也有一些人遣了下僕備了慰問品送過來的——我在朝中混了兩個月,也算交了不少酒肉朋友,加上當前形勢不明,我既是皇上的紅人又和周子賀交好,雙重身份自然吃香。
問安帖和禮物單到三天後我能理事,已經積了約有四十張。
“都收了吧,回頭再好好謝謝人家。”我卑鄙的交代嚴管家。
有財不發,不是我的風格。
客氣地回帖請來人帶回誠摯的謝意,獨獨留下其中一份,請求隔日上門回拜。對方府上極為客氣,回書第二日朝後即在家等候。
這張帖子是陳荀風,陳大人的。
第二天中午起來身子還有點虛,精神卻不錯。
洗漱完畢,對著鏡子發了會呆。
鏡子中的這張臉雖然蒼白了些,還是清眉秀目,玉面朱唇,一雙天生的桃花眼撲閃著水汪汪的迷離,用芸師父所謂的那種“似水含情、欲語還休”的眼神脈脈的看過來……就造就了她口口聲聲、信誓旦旦的“此乃害人無算之麵皮”。
想到這裡,眼前回放出芸女俠作這番形容時插著腰得意的大肆狂笑的嘴臉……汗毛直豎,拼命搖頭。
我還小,我還年輕,我還青澀。
假以時日,假以鍛鍊,假以必要的外物,我必然能夠散發出從內而外的、威武雄壯的、堅強偉岸的大丈夫氣概……
“爺,別老晃頭,都不好梳了。”
“……哦。”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也不知道拾翠這丫頭梳的究竟是什麼蟠龍附鳳繁複的花樣,竟然還沒有盤好。我呆坐在那裡,等啊等啊,鬱悶之中,忽然惡從心起。
悶咳一聲,對著鏡子,慢慢發動了一個按芸女俠所說,“殺人於無形之中、奪魄於轉眼之間”的蘇式殺手鐧——
“啪啦”一聲,身後的拾翠掉了梳子。
眼一勾,壓下賊笑,我故作平靜的轉頭,問身後那個目瞪口呆的丫頭。“拾翠,我長得俊嗎?”
“很,很美。”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