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小說:魚龍舞-閒語 作者:津鴻一瞥

,怕是所有人都把他當成了風流浪蕩子。走在他馬旁的朱朱見他神情古怪,忍不住吃吃笑道:“少爺你好有面子。”

江照晚飛快地瞪了她一眼,咬牙低聲道:“她們是你請來的?”

朱朱嘿嘿乾笑了幾聲,“聽說這樣才顯得夠排場——這年頭守禮君子已經不受歡迎,風流公子才是正道……而且她們本來也仰慕少爺,故此都沒收我的銀子,免費來捧場。”

江照晚一怔,想了想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對於這個機靈俏皮的丫頭他也是無計可施。這樣帶著迎親的隊伍一路吹吹打打到了城外,接近十里亭時遠遠看見有二三十人散在亭子周圍,一頂火紅色的花轎安放在大樹樹蔭下,有個藍衣人站在轎子邊,似乎正與轎中人說著話。

有人去向那藍衣人報告了一句,那藍衣人點了點頭,隨即轉過頭朝江照晚看了過來。目光相接,江照晚感覺自己的心彷彿被什麼狠狠撞擊了一下,頓時成了一張脆弱的薄片,萬種思緒無處存放,呼嘯而出,令他艱於呼吸。

那藍衣青年微一怔忡,之後向江照晚展顏一笑,迎著他走了過來。江照晚勒住馬頭,翻身下了馬,一句話尚未出口已被那青年輕輕擁住,“江大哥,許久未見了……”他輕拍著江照晚的肩,忽將唇湊到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我可是想死你了。”說完便立即鬆開了他。

江照晚恍惚覺得對方溫熱的唇在自己耳垂上輕點了一下,一絲甜蜜尚未凝聚成形,便有無窮無盡的酸澀侵襲上來,在他心口眼角洶湧,可最後他卻忍不住笑了起來——而他也的確覺得好笑。

“是啊,四年未見了……不過以後我們成了一家人,見面的機會應該會多些。”江照晚淡笑著道。青年是新娘風歌雪同父異母的哥哥風入松,十二歲到十七歲期間一直借居在隨音山莊,四年前才返回了京城風家。

風入松先是一愣,迅即露出一個笑容:“江大哥這話好生見外,從前我們就是好兄弟,在我心裡我們早就是一家人了。”他飛快地瞄了江照晚一眼,忽然道:“說起來這些年江大哥倒沒什麼變化,還是那個樣子。”

江照晚笑了笑,“……我能有什麼變化?”又忍不住打量了對方一眼。現年二十一的風入松比他小了足足三歲,四年前離去時不過與他比肩,如今倒高過他半個頭。長眉斜飛入鬢,硃紅色的唇角似笑非笑,墨黑的眸子似是波瀾壯闊的海,又似是風雲變幻的天。江照晚看見自己的影子落在其中,小小的閃爍著,一瞬間忽然失了神,彷彿連魂魄也被吸了進去,幾度輪迴卻依舊萬劫不復。

眼前這個風流倜儻的青年真是自己認得的那個孤僻沉默的少年麼?江照晚滿心盡是陌生與迷惘。他強自收回心神,抬頭看了看天,“時候不早,我們還是早些進城罷。”

“這麼急著娶我妹妹麼?”風入松凝目看著他,因為高了江照晚半個頭,說話時他下意識微低著頭,眼睫的陰影顫慄著,似是粘在蛛網上垂死掙扎的蝴蝶。江照晚感覺自己的心也隨之一顫一顫,彷彿時時刻刻都是生死攸關。

江照晚靜靜道:“我這是成全你,主動提親的不正是你麼?”回想起自己一年前乍聞他替妹妹向自己求親時的心情,遙遠得好像不是在這一世。

風入松聽了這話面上笑容有些僵住。江照晚搖了搖手中扇子,勾唇雲淡風輕一笑:“你這麼急著將妹妹嫁出門,定是為了好以後在家裡胡天胡地。”對風入松在京城的荒唐糜爛他早有耳聞。

“冤枉冤枉!我可是老實得很。”風入松連聲辯解,“明明是歌雪聽說仰慕你的美女成群結隊,所以吵著要嫁——果然是女大不中留。”說話間他上前牽住江照晚的手,“先不說這些。來來來,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不由分說拽著他朝亭子裡走去。

江照晚不受控制地跟著他往前走,感覺到他的手乾燥溫暖,再不似從前那般陰冷,不禁有些神思恍惚。進了亭中,看見圍欄上坐著個頭戴紗帽的男子,紗帽四周有白紗垂下,遮住了面容。一襲深色綠衣隨意散在圍欄上,顏色無疑是刺眼的,卻被他身上奇異凝重的氣息強壓了下來,成了一片死寂。江照晚站在他面前,只覺有股陰冷疏離侵襲而來,渾身的毛孔不禁有些痙攣。

“山亭,這位便是歌雪的夫婿江照晚,從前我在隨音山莊寄居,全賴江大哥照顧。江大哥,這位是歌雪的表兄燕山亭。”風入松分別介紹道。江照晚聽風入松說燕山亭是“歌雪的表兄”,而非他自己的表兄弟,那麼燕山亭該是風歌雪母親那邊的親戚——風入松和妹妹風歌雪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江照晚向燕山亭抱了抱拳,燕山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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