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對不起,文才兄!我剛剛是裝睡!”
聞言,馬文才反而露出笑容,“我知道。”
祝威正在繼續招供“我只是想看看文才兄會不會在我睡著會幫我抄下去,剛剛我說手痠你都不幫我”,一聽馬文才的話,他梗住了,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馬文才重申道,“我知道你沒有睡著,你裝睡一點不像。”
祝威怒:“怎麼不像了!你剛剛明明被我騙過去了!”
不對——
祝威糾正自己的重點:“你說我裝睡不像,那怎麼樣才像!”
馬文才提醒他,“你的重點仍舊是錯的。”
祝威反應過來,搖尾巴認錯:“文才兄,我錯了,我不該裝睡偷懶。”
“不,你錯不在此。”馬文才神色澹澹,“你的錯,在於你對我耍小心思。祝威,我不罰你,但是你要記住,只要你明明白白的叫我幫忙,我不會不幫。剛剛給你揉手的時候,我在等你說。”
祝威聞言,猛撲向馬文才,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
馬文才維持著坐姿,神色卻不是之前的淡定,他摟著祝威,聽著祝威悶在他肩膀上的聲音:“怎麼辦,文才兄,我更加更加喜歡你了。”
馬文才的眼裡漫開了笑意,他輕聲回應道:“這樣才對。”
之後,馬文才和祝威分攤任務,你一首詩我一首詩,抄得飛快。
終於寫完了,祝威把筆一丟,腦袋一歪,就壓在了馬文才的右手上。馬文才穩住他,將他的腦袋放到自己的雙膝上枕著,繼續將剩下幾個字寫完。將抄寫的紙整理成一沓,馬文才垂眸,看在他膝上睡得正香的祝威,臉上的黑印子都沒有擦掉,眼睛又多了兩圈淡青色。
“像只花貓。”
馬文才呵了一聲,把祝威送到床上。
馬文才用布巾沾了水,給祝威擦臉,祝威躲來躲去,蹭了一臉的水漬在枕頭上,馬文才也不介意。又替他脫衣服,祝威在睡夢中小聲的嘟囔著,“不要剝皮,不要剝皮”,還是被馬文才脫掉了外衣,鞋子。
收拾妥當,馬文才在祝威的身邊躺下。
祝威滾了一圈,很自然的偎進馬文才的懷裡。
這一夜,兩人酣眠。
第二天早上,祝威喜滋滋的捧著一沓抄寫的紙張數來數去,翻到馬文才寫的那幾頁,字跡簡直以假亂真,祝威充分的肯定了馬文才的辛苦,“文才兄,你居然能模仿我的字跡,你真是太厲害了!”
馬文才不置可否:“我覺得,能把字寫成那樣的你比較厲害。”
祝威被狠狠的戳了一下,還呵呵道:“那真是辛苦你了。”
馬文才面色沉靜,“嗯。”
嗯是什麼!文才兄都不知道客氣!
更不客氣的是,馬文才說,“我要索取報酬。”
怎麼這樣!
祝威憤憤不平道:“你替祝英臺抄書都沒有索取報酬!這一次居然問自己人要!”
意思是……他和祝威是自己人,祝英臺才是外人?
馬文才一掀眼簾,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裡是怎樣的光華,他傾身逼近祝威,沉聲道:“你不說,我倒是忘了。還有那一次的報酬,也算在你的頭上,這一次,一起給吧。”
祝威的抗議淹沒在馬文才熱烈的親吻裡,他覺得,這樣的報酬……似乎,還不錯。
抄寫得十分潦草的《詩經》成功矇蔽了丁程雍的雙眼,雖然免不了教訓了祝威好好練字,但是從那以後,丁程雍沒再為難祝威。很快,一個多月的時間流逝而去,冬天,來臨了。
祝威很早就換上了冬裝,本來就圓潤的體型,這會兒真的被裹成了個球,唇紅齒白倒是可愛。這一段時間,他是真的過得滋潤,整個兒又胖了一圈,不過馬文才喜歡,冬天抱起來軟軟又暖和。
說起馬文才,祝威準備在晚上送他一個驚喜!
祝威一直很在意所謂的情侶模式,因為對於他和馬文才而言,一切太過自然而然。雖然被馬文才明令禁止過,祝威還是很想和馬文才看一場電影,因為時空的限制,硬體設施不足,所以,祝威很聰明的改成了手影小故事。
祝威坐在圓桌上,圓桌上擺著燭臺,點燃一根白蠟,火光點點照亮房間的一面牆壁。
祝威開始講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一隻流浪的小狗和闖蕩森林的兔子相遇了。”
祝威說著,兩隻手勾著,在牆面上映成一個狗腦袋,他還像模像樣的“汪汪”了兩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