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的臉很難過的笑著說:“從被知道那天,我父母就恨不得沒生過我,每天反省懺悔,和姐姐哥哥遇到他們厭惡的看我,到畢業都沒和我說過一句話,平時的朋友也不見了。甚至畢業典禮都沒有一個人慶祝,只有我照的是單人照,半夜別人在開慶典的時候,我偷偷回家收拾了東西就跑出來。一個人在機場住了兩天。。。後來,我還以為等他們發現了,至少會給我發個簡訊,我就一直帶著手機,可是。。。到現在,它也沒響過。”
他一直在微笑,用忍耐壓抑沒什麼起伏的聲音敘述著過去。
我聽著他彷彿從很遠傳來的聲音,像是陷進他那雙墨綠色的眼睛裡,我突然覺得很難過,他的事分明和我沒有關係,我也從來沒有經歷過,可我就是覺得難過的好像那是我一樣。
“我不能再回去了,家裡。。。哎。。。我的家很美的,尤其是冬天的時候,漫天的雪,到處都是白色的,房子還有樹還有地都是白的,還有江上,都結冰了,還有大狗拉著車,還有極光,可惜我還沒見過就跑出來了,聽說極光特別美。。。”
我想說些什麼安慰他,可是這時候我卻像個自閉症兒童一樣,一個字也憋不出來。
“那。。。你的老師呢?”聽他回憶了半天他的家我終於憋出一句,問出來我就後悔了,這不是戳人傷口麼?
他證了一下,然後眼神又黯淡下去:“他。。。他要過他的生活,我離開了就好了,沒事了大家都是,然後我就走了,你看到了中國,我就什麼都忘了。”
“卡洛斯。。。”我似乎是叫了他一聲。
然後是沈默。
我風中凌亂了一會,卡洛斯又笑眯眯的湊過來拍拍我的頭,像是剛才那些都是幻覺,他還是原來那沒心沒肺的樣兒:“是不是在想怎麼安慰我?還是開始討厭我了?”
我沒反應,因為他的反應太快了。
他看我還想自閉症兒童一樣呆呆的看著他,就笑不出來了,拍拍我腦袋,有些慌亂的問:“夏,你不會不理我吧,你剛才發誓了的。”
我搖頭。
“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