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雅圖看好了一家律師所,律師所恰好在S城,如果說他不是故意的,可能自己都不會信。為此,他還和家裡磨了許久。
這次回家,就是和媽媽最後的決戰,家裡只有他一個孩子,寄託了全家所有希望。要他拋卻家人,獨自在那麼遠的地方生活,他自己也很不忍心。
然而,他也不想在家。雖然這幾年父母對他的態度有了很大變化,變得越來越放縱,越來越依賴,但獲得一定自由後卻是更沉重的責任。
他自認為國外時和父母的關係是最好的,不要太近的距離,對彼此和平共處絕對要好很多。
他在家想了很久,許景陌那晚的爆發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走馬燈一樣。影子揮之不去,無法言說的震撼。
他知道許景陌是個敏感認真的人,什麼事都藏在心裡,對待認準的人有著一種可怕的偏執,帶來承受不了的沉重感。
他太過認真,思想反覆錯節看不透,他對他不知如何是好。
也許就是這種沉重感,讓他負擔不來,壓得他想逃跑。
也許他們就是天生冤家,八字不合,也不知道上輩子是誰欠了誰,糾纏不休。
這來來往往,分分合合,重複迴圈了許多次。
他還是走回到他身邊。
也許,這就是註定。
沒辦法。
少年時代的愛情,一個紙條一封信,一顆籃球一雙球鞋,彼此之間都擁有許多共同回憶。這些我們成年後丟失了的美好片段,這些不含任何雜質的單純過往,這些唯一的不可複製的秘密,當一點一滴又重複在你生活裡時,你能夠承受得住嗎?
許景陌上了公交車,趙衍已經給他佔了後面的座位,他拉他靠窗坐下,輕聲說:“靠著我睡會吧。”
說著也不管周圍人的目光,攬著他的腰就靠過來。
許景陌皺眉躲開,他不在乎的笑笑,無賴的偏頭枕在他肩上,閉上了眼:“那到了你叫我。”
一整天許景陌在工地上都提心吊膽,怕他再搞什麼小動作,結果平安無事的到了下班,連一通電話簡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