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時間,他會勉強著自己,面對鏡子練習自己美美的笑,好讓令狐沖高興。他記得自己笑起來是多麼好看,多麼惹人歡喜;可是或許令狐沖並不需要曲意的歡顏,或許他更願意得到真實和坦誠。
令狐沖柔聲說:“對啦,我本來想讓田伯光送你回福州的……”
他輕輕地哼一聲,當做回答。腦子裡暈暈的,令狐沖還會捨得放他走麼?他才不相信。
令狐沖輕輕吻著他,聲調是軟軟的:“一個月後,不,現在是半個月後了,日月神教會打上恆山來。我本來想讓田伯光送你走的……”
他的身體僵硬凝固住,他怔怔的聽著。可是令狐沖動作不停,他身不由己被晃動著,自己也不知道那些語句到底是不是聽到的意義。
“我想讓你回你自己的家裡去,過你自己種花採茶月下讀書的生活,如果恆山派上下都能逃過一劫,我自然會去找你。如果不能……她們對我義氣深重,我也絕不能苟且偷生。”
那種酸楚在身體深處,直直的通進大腦,林平之仰頭躺著,覺得自己在支離破碎。顫抖哽咽□,向上無意識的迎合。涼絲絲的空氣侵襲著淚臉,他反過手背擋著。
幾乎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聽著一個聲音嘶啞的喊:“你想要我怎麼樣?你還想要我怎麼樣!你不如殺了我!”
他猛地坐起來,拉他跟著起來,把他整個抱在懷裡,那樣貫穿著,佔有著。他沉沉地說:“一起活,一起死。”
他頓時放了心,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裡崩裂,腦子彷彿跟著炸開了。他完全不再是自己,身體融化,靈魂飛昇。
☆、備戰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