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3 / 4)

小說:一局一華年 作者:沸點123

嵐仍是以那種奇怪的語氣說道:“無錯,彷彿是……被逸王王妃刺的。”

南容被駱雅一支金簪斜斜刺入小腹,雖然未傷及要害,卻也入肉極深,駱雅當時早已心智全失狀似瘋癲,狠狠刺入之後還毫不猶豫地倏然拔出,待到風蓮點了她睡穴去看南容,那傷口早已血肉模糊。

南容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樣嚴重的傷,痛得全身發抖,偏偏痛是痛得厲害,神智卻很清楚,眼見著風蓮將自己抱起摟緊,滿臉痛惜的神色,嘴一張卻仍忍不住嘴角往上一勾,笑了出來:

“我不知道她瘋了……”

“嗯。”

“我只是跟她說……子衿走了,不久會回來……”

“嗯。”

南容苦笑一下,將臉埋在他胸口,道:“我真是失敗,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他雖目盲,卻素來心性堅強,如今眼睛豁然復明,心中也知自己所剩時日不多,如今回想過去種種,似乎自己做過的所有事情都沒有人領過情,南容在這世上,不過是一個貪圖安逸,自私自利的害人精,只怕就算死了,也不會有幾個人覺得可惜。越想越是傷心,一時悲從中來,拽住風蓮的衣襟便大哭起來,哭著牽動傷口,疼得更加難以忍受,越哭越大聲,到後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脫力一般。

風蓮聽得惻然,生怕他哭傷了身體,伸手點了他睡穴,將他抱出門去。

門外陽光正好,風蓮摟緊南容,一時只覺心疼得無以復加,低頭用臉頰摩挲著他的頭頂,明亮陽光下,眼角卻瞥見了南容鬢角的一根白髮。

風蓮心中大震,抬起頭來,門外青柳繁盛,陽光透著柳葉縫隙在地上撒下無數碎影。恍惚間想起了初識不久時,南濯生辰宴上,南容帶著他躲到角落裡,神色安靜的少年輕輕唸了那麼一句:

“分明柳上春風眼,曾看少年人老。”

端的已是物是人非。

南容在九曲水休養了幾日,仍是與孟子衿一道被帶走下了獄。風蓮在外面毫無頭緒地轉了幾天,終於得到訊息,逸王爺一家都被放了出來,竟是誰都沒有出事。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奧秘風蓮根本沒有想過要去問,他與逸王府的其餘侍衛一道去接逸王與世子回府,逸王雖然憔悴了些,但仍是風度不減,南容卻是被孟子衿抱著出來的。

風蓮一顆心都吊了起來,孟子衿徑直走到他身邊道:“小王爺在叫你。”

風蓮趕忙點頭,從他手中接過南容,南容臉色潮紅,觸之燙手,想是獄中潮溼,傷口感染,又發起了熱。

南容燒得眼睛都睜不開,口中含含糊糊地道:“小蓮花……”

風蓮趕忙道:“是我。”

南容笑笑:“我不趕你走啦。”腦袋靠上他的肩膀,“再也不趕了。”嘆了口氣。

“在牢裡的時候我就想,若是我再也出不去了,卻還有好多心裡話都還沒來得及同你講過,還有好多開心事沒同你一起做過,那是多可惜。”

風蓮截住了他的話頭,接下去慢慢道:“所以,若是你能平安出來。”

他抱緊他:“以往的一切,都不再想了。”

南容的傷病還未見起色,孟子衿與晏流便動身回鄉,不久之後逸王也主動上奏,自請出使麓南。逸王下獄之時逸王妃沐鈴消失無蹤,加上麓南王蟄居麓南多年,麓南地界情形不明,只恐沐族羚族趁機生亂,因此逸王出使麓南,倒也有些必要。何況在稅冊一案之後逸王提此請求,也頗有退讓之意,南臨更不會不答應。

第八十九章 山雨來

逸王一行出發時南容高燒尚未退,風蓮不住擔心是未展眉發作之象,所幸離麓南越來越近,南容也逐漸好轉,想來並非毒發。

沐明已在京城好幾年,十分思念家鄉。他與陸引宣不同,陸引宣是漢人,雖然住在麓南多年,畢竟不當麓南是故鄉,除了想念親人之外,並沒有太大的思鄉之情。沐明一聽說逸王出使麓南便纏著要同去,陸引宣無奈,拉下面子去求南容,正好逸王也在一旁,竟然沒多費什麼唇舌便同意了。

這一日在途中驛站下榻,風蓮安置南容睡下,自己坐在桌邊,一直尋思著要給徐清風發封書函,想央她為重又復發的未展眉之毒想想辦法,提筆幾次,還是被南容攔了下來。

“四五歲的時候被金針封穴,管了十多年,當年被徐清風金針封穴,只管了這麼幾年。”南容展了展扇子,笑道,“小時候那次不過是發燒,長大後發作的那次你也見到了,是昏迷不醒。若所料沒錯,此毒若是不能除根,封穴之法只是飲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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