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你。”抓起懷中的玉,葉團就像手中那是燙手的芋似的,焦急著就往他手裡塞,卻發現,那玉卻是在兩人四目睽睽之下,一瞬間又回到了他的懷裡,彷彿是活物似的。
瞠目結舌,呆若木雞就是葉團此刻的寫照。
看到這情形,白玄傾那寒下來的臉,又忽然染上了笑容,柔了柔聲道:“這就是命中註定,如果那日你不拿走玉,我也不確定是你。”看這姿態,白玄傾很樂意接受這種天意,揚了揚眉然後邁前一步,“好了,走吧,我們回府。”
葉團還在茫然中,白玄傾的話聽得不清,可最後一句他還是聽到了,“什麼回府?”我們……?他要做什麼?
“你如今的身份不一樣了,怎能孤身住在這種三教九流之地?”說著還很鄙視地掃了一眼這不寬的房間,不是很滿意,別說這對白玄上的面子上過不去,就是他也不放心讓他一人待在這種地方,“你若還不願走,我也不介意抱你回去。”
後面,實打實的威脅。
“砰!嘶辣……砰!”一系例動作之後,葉團全身疼痛地站穩了起來,也不管自己摔疼的地方,直直瞪著眼前的男人,忍了又忍才沒讓自己發飆,努力好聲好氣,“姓白的……不是,是白玄大老爺,您、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一點都不好笑。”很驚悚好嗎。
真是從來沒見過如此大意且冒冒失失之人,白玄傾是哭笑不得,很果斷地伸手將人接進了懷中,也不管對方的激烈掙扎,淡淡地威脅一句,“再動試試。”儘管聲音很淡,卻是十分奏效的,感覺懷中人很排斥卻也沒敢再那麼明目張膽地掙扎了。
帶著滿意,“往後行事莫如此魯莽了,若真傷著瞭如何是好?”一手摟著人,一手抓起葉團並不多的那個小包袱,那包可真寒酸,若不是因為是這個人之物,白玄傾絕對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更別說幫著拎走了。
葉團方才又撞又摔的,又被這強勢霸道的男人威脅得腦袋暈暈,此時都有些神智不清了。聽到那帶著關懷的聲音,低低沉沉的也甚是好聽,便著了魔似的也不再反抗了。
本來,清醒時也清楚反抗那是一點用處都沒有,自己那是無半絲的勝算。
一向識時務的葉團,自然不會跟自己過不去。
出了客棧已是三更,外頭早準備了白玄傾的俊馬,縱身帶著人躍了上去策馬回府,一氣成呵不給懷中之人再有一絲的抵抗。回到白玄府驚動了不少的人,只是沒有吩咐,一些下人也不敢多事,被吩咐到主堂送東西的倒是極好奇的,自家主子大半夜的帶了什麼人回府。
反正是逃不掉,葉團一到府看到床倒下就睡,也不擔心有危險,大大咧咧的姿勢叫一旁從頭看到尾的白玄傾真是哭笑不得的無奈。這人,也太沒有防備之心了。
難得一次,大發善心。白玄傾沒再逼著床上睡得毫無形象之人,反正,大婚之後便可順其自然洞房花燭夜了。
這事,不急。
睡夢中的葉團,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本能地尋找暖和的地方擠縮,這無意的舉動使同寢的男人露了個滿意的微笑,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撫摸著擠進他懷中的人,沒多久之前還那般抗拒,此時卻睡得跟嬰兒似的無一絲的防備,果真是……怪人。
“……吾族,不是天意,而是,天意。”摸著懷中人那嫩嫩的臉蛋兒,白玄傾輕聲低喃著。
作者有話要說: 虛擲了年華 誰怕
☆、花落誰家春意濃
天下怪事樣樣有,平常看見鍋煮飯,今日看見飯煮鍋,良家好男被逼入……好吧,後面的葉團覺得自己也接不上了,就鬱悶地踢著腳下的小石子,似乎就是把它們當作那混蛋男人來踹。
“怎麼躲這裡來了?”一道帶著笑意的男聲傳來,葉團反射地跳了起來,差點就用力過度,跳河花池裡去了。“你、你來做什麼?”瞪著嚇了自己一跳的白玄傾,葉團非常討厭這個人的陰魂不散。
白玄傾笑吟吟地走近,其實他很想說,他來了不止一回了,頭兩次看到葉團懶洋洋地在荷花池邊的大石上睡得極甜,他偷了兩回香也沒捨得將人吵醒,這次是第三次前來,終於看到這睡了大半日的人醒來了,可真不容易。
出於人的本能,葉團不自覺地後退,不知為什麼,他就是很害怕這個男人的靠近,這人不該是冷若冰霜、俊酷無比的嗎?最近怎麼就成了笑面虎了呢?
“我們下月便成婚了,你可有家人通知前來?”白玄傾離葉團不過三步之外停了下來,很多時候他是絕對主義者,說一不二且唯我獨尊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