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不離身的透玉,把玩了起來,玉在手上,不知是不是錯覺,越發的透白晶瑩了,冰涼冰涼的,握著很舒服,能把人胸腔的火氣給消了。
“地上涼,葉公子怎麼不坐椅子上?”一道清脆好聽的聲音響起,葉團抬首望去,是……罪魁禍首。說起來,他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此女子了。
好吧,如此說人,的確是遷怒的行為罷了。葉團搖搖首,無聲地嘆息,“地上涼才舒服。”他說。這女子也是無辜之人,就在不久前還在生死邊緣徘徊,而且後來……能活下來,定也付出不小的代價,沒聽說這表小姐近期有婚事,不知那男方……想他堂堂的男子漢,應該沒有遷怒的必要了。
雖然一切源頭就是她。
代萱還未完全康復,而且她的院子離這個院子挺遠的,怎麼就來這裡了?葉團疑惑地看她,只見她恬靜一笑,“那我也試試。”說著便走過來,真打算坐下,嚇得葉團趕緊跳了起來,“別別!你堂堂的表小姐,代府的千金,怎能學我這粗野之人坐在這骯髒地上?”他是不管這女子坐哪裡,只是到時身體反覆不好,賴到他頭上來怎麼辦?
他可清楚那個混蛋耍賴的本事,有事沒事都往他頭上賴,然後藉此對他動手動腳……想到此處,葉團不由得臉一色,心裡狠狠地咒罵那個混蛋。
不知葉團這一瞬心裡千百遍轉,代萱也只是笑笑,然後真在葉團的邊上緩緩坐下,不愧是大家閨秀啊,同樣是一個坐,怎的就那般好看呢?
“表哥下個月便與你成親了,我到現在都不知該喚你表嫂還是……表哥?”代萱說得很誠懇,那有些蒼白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可葉團發誓明明看到了她眼中的戲謔。
心一突,笑吧,反正現在他已成階下囚,被取笑又不會少塊肉。
明明面上如此大家閨秀,溫柔大方……可,這麼看來,是想錯了,還是被矇騙了?
很不是滋味,葉團的話也說得帶酸,“你這好戲看得還挺熱呼的。”想明白的葉團也不跟她裝斯文了,直截了當,雙手枕在膝蓋上,比女子姣好的臉蛋上露了真實的神色,那模樣頹廢中帶著本質上的淡然,矛盾而唯美。“你跟你那個混蛋表哥都是一路貨色。”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了葉團那悶悶的毫不客氣的指責,代萱也沒生氣,還恬恬一笑,少了份嫵媚,多了份燦爛,“好說,我與表哥可不是一個級別的。”跟表哥比起來,她單純多了,“其實,我只是有些看不慣表哥那總是冰冷無感情波動的模樣罷了,沒有要欺負你的意思。”說到此處,這當事人可真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如今看來往後的日子好戲多了。”
額角不由得抽了兩下,感情這家人不正常還能傳染的。
“我沒答應。”所以想看好戲的,都是妄想。
話一出,只見這代萱秀眉一動,“你不答應?表哥……算,那是表哥的事了,我才懶得管。不過,你這模樣,就是不答應也沒辦法了吧?武功還在時,尚且未有可能,更別說現在讓表哥親自封了你的穴了,你可能不知道,表哥的武功路數,天下奇一,不是他本人,根本就無人能解。”代萱話中帶著調戲,卻也是實話,也不知是在拉攏葉團還是純粹在看好戲,說得不緊不慢的,語氣裡也不甚在意。
作者有話要說: 為你解開那個深處枷鎖 觸上眉頭落入心頭
☆、醉翁之意不在酒
微微一愣,雖然早知道,畢竟能直接不封武功卻封住輕功的點穴之法,聞所未聞,可那個男人卻輕易就做到了;所以葉團便知道那個男人,果真沒有與他表面只是個商人那般簡單。
很是沮喪,“離不開……嗎?”垂下眼,腳下剛好有兩隻螞蟻慢慢爬過,也不知是在尋食還是在遊玩,挺自由自在的。
代萱看著這個模樣的葉團,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只是用很奇妙的目光在看,“你真心想離開?我表哥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且文武雙全厲害非常,還有白玄家勢力遍佈大江南北,你竟然不屑於他,還想離開?”她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瞧著一臉苦愁葉團,她不可思議的是,這天下會有不被權財誘惑的,但不被她那個妖孽一般的表哥誘惑的人,當今可真不多了。她真的有些不敢置信還會有誰逃得過表哥的魅力,雖說這二者都是男人吧,但這年頭好像也不是什麼人神共憤之事了,眼巴巴望著白玄府未來少夫人位置的,可不止女人。
眨了眨那雙大眼,斂去了那震驚與詫異,“就算你想離開,此時的表哥已來了興致,你是怎樣都離不開的,你可還未見識過表哥的可怕……”許是意識到自己嘴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