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表示默允。
琉華即要邁出屋子,秦兮朝又突然把他叫住,正疑惑間,一個物件凌空拋了過來,“他要是實在不肯回來,你就陪他在外頭住一晚。記得帶身衣裳去,他那套全溼了。”
反手接住,卻見是個錢兜,琉華在手心裡嘩啦啦地掂了掂,喲呵,這還挺沉。
“……你說你們倆,何必呢。”他將錢袋拴在腰間,摸起門旁的傘走進了雨中。
*
雨淅淅瀝瀝的已不甚澆人,琉華出了山莊,翹起方才那抹了血的小指看了好一會,想起許多年前的事來。
烈火般的內功,霸道的劍氣。那個魁梧的男人拎著已砍得缺口的劍,渾身有如血洗,然而,再猙獰的面容也掩不住他已是強弩之末的事實。
即使力道輕了太多,秦兮朝身上的劍傷……卻與那別無二致。
他琉華東躲西藏那麼多年,整日以假面示人,幾乎要忘了自己原本的面貌長什麼樣,為的就是能夠從當年那件事中徹底脫身。可是人在做,天在看,該還的一件都少不了。
從遇到唐無暝的那天他就知道——
他是琉華,也是六月雪,永遠也擺脫不了。
欠了太多,就是罪。
眼下……唐無暝。
真的危險了。
☆、第55章 酒肆
唐無暝從扶風島上跑出來,渾身*的狼狽不堪,船伕瞧他滿臉凶氣也不敢過問,只好循他吩咐將他載到了瓊州的碼頭。
雨漸漸小了,可天色卻也悄悄暗了,襯著這陰沉沉的天,就連街道都灰濛濛的不甚清晰。
船伕披著蓑衣,撐著篙子立在碼頭邊上,梭長的棚兒船在水裡一晃一晃的,船伕在後頭揮著手大喊,“你幾時回來,我在這裡等你?”那人也不答,只留個背影,衣服都溼粘在身上,顯得他更瘦了些。
船伕納悶地搖搖頭,這小子往常可是閒著就來與他們打趣侃山的,今兒個是怎麼了。
唐無暝獨自一人行在街頭,道上的路人都遮著頭四處奔走,卻唯獨他一個人,一步一挪地在路中央走著,頭悶悶地低得厲害。也不曉得該去哪兒,只管腳下有路便走,有坑便繞,有光便去。
街邊上一個揹著大簍子買油紙傘的小哥正要收拾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