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手,怎么會使出那么強的招數來?楚寒,我對你的心意從一開始就沒變過,到了現在更是越來越為你著迷……只要你答應事後陪我一宿,我就為你把劍琴帶出來……你看如何?」
「……」
真不愧是名滿京城的花花公子,原來他還打著這樣的齷齪主意!我強忍著抽回手的衝動,告訴自己,一切都是為了劍琴!
「好!只要你能把劍琴帶出來,楚寒悉聽尊便!」
大不了事後再揍他一頓!承諾這種東西是為了君子制定的,對於這種趁人之危的小人……
我才沒興趣跟他講什么道義,現在的我兵權在握,只要能見到劍琴,我不怕帶不走他……
而且,我也不相信,江潭的目的竟會如此簡單,以我現在這副皮囊,對他實在稱不上有什么吸引力,圖窮匕現,我倒要看他們能打什么主意。
江潭要我乖乖地等他的訊息,這當然是不可能的。當天晚上,我一身夜行衣悄悄地又出了提督府,就算他再怎么舌燦蓮花,我也不相信他會為了劍琴和我做到這一步,我十分肯定我嗅到的就是陰謀的味道,只是不知道隱藏在這後面的到底是什么。
七王府裡面藏龍臥虎,能人輩出,一個哈森已足夠讓我頭疼,我不敢隨便進去,轉而前往靖安侯府,裴幕天為人絕對稱不上精細,說話之間也許會漏出什么口風,說不定還可以看看威遠相信蘭。
雖然信蘭對我有時候古古怪怪,像是滿懷敵意,但是我也說不出為什么,只是覺得,如果在他們的父親與我之間非要選一個人出來的話,那么他們幫的人應該是我。
大漠中跟他們三年來的相處,可以說算得上那三年裡我唯一值得懷念的東西。
裴府偏廳中燈火通明,我伏在窗外向內看,裡面只有裴幕天夫婦和威遠信蘭四個人,威遠和信蘭站在兩旁,低著頭正在挨訓,裴幕大火氣甚大,臉沉似水:「威遠,信蘭,我只是要你們要明白一件事情,楚寒或許以前對你們很好,但是你們現在早已不再是那個荒漠小村中的孩子,而是我堂堂靖安侯的世子,他現在是為父的大敵,宮中之事,不比民間,就是你們再怎么捨不得,有些東西該斷還是得斷的!」
他在我身上受的那些個氣,原來都消磨到這上面了。威遠信蘭卻只是低頭不語,好半天威遠才說道:「父親,楚先生對我們真的很好,如果沒有他的教導,我跟信蘭絕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當時不懂事,為了一些小事還跟他生氣,但是現在想起來,他教我們的卻是人生的至理,為人處事,應當上不愧天,下不愧地……父親要我們就這么跟楚先生斷絕往來……孩兒實在是做不到……」
裴幕天大怒:「你還敢這么說!做不到也得給我做到!都是你們,惹出多大的禍事來,如果沒有楚寒,七王爺現在也用不著這么煩心了!」
威遠咬住下唇低頭不再說話,滿臉不服的樣子,我這才發現,幾天沒見,他們兩個竟然又長高了。
信蘭一直垂著頭,這時候突然說道:「父親,請您不要生氣了,孩兒現在想通了,我會好好勸勸哥哥的。我之前在廟裡之所以要保楚寒,也不過是為了他對我們好,那時候沒想過他竟然會變成父親的敵人……但是現在孩兒已經明白了,楚寒對我們再好,也只不過是個外人,父親您卻是我們的血緣至親,所以以後無論父親怎么說,孩兒都不會再反對了。」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沒看裴幕天,像是做了什么壞事承認錯誤時害羞的小孩—樣,從我的角度卻是看得清清楚楚,信蘭的眼珠靈活,明顯一副在用心機的樣子,我不由得啞然失笑。
原來信蘭現小已是說謊用不著打草稿,連裴幕天也敢騙了!
裴幕天卻不愧是威遠的父親,聽他這么一說,果然臉色好看多了,說道:「算了,你能明白那是最好了,有空多勸勸威遠,天晚了,都回去睡去吧。」
威遠哼了一聲,沒有搭話,一副倔強的樣子。
信蘭卻不忙著走,小心翼翼的說道:「父親,楚寒為人十分聰明,不知道父親有什么打算,也得小心為上啊。」
這聰明的小孩,原來他的目的,不只是緩兵之計,卻是還要套裴幕天的話。
「小孩子家不要管這么多,」裴幕天冷冷—笑:「楚寒並沒有什么可怕的,他能有今天,也只不過是攀上了太子這棵大樹,要是太子倒了,憑他武功再高,也是沒有用了!」
「七王爺神機妙算,又豈是你們這些小孩子能看得透的?」
他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像是自覺失言,語氣又轉為嚴厲:「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