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2 / 4)

小說:君情錯 作者:樂樂陶陶

,看著她亂擲東西,只要她不踏出寢宮半步,一切好辦。

可遜敏萬萬想不到宋攸可以由一睜眼開始大吵大鬧,直至喊累了睡著才肯閉嘴。他向來不甚喜歡孩子,卻無人知曉此事,就連平福也不知道。以前一直跟在主子身邊自是沒有接觸孩子的機會,也沒想過宋攸的出生對他有何影響,但他卻不料主子竟會要他看顧宋攸!

在宋攸日復一日的喋喋不休下,遜敏終忍不下去。他曾請俞暄兒過來幫忙哄她,也曾請宋玄禛過來看她,但她就是死命吵著鬧著,非要撤走侍衛不可。

一向對女兒千依百順的宋玄禛此回竟硬下心腸,不允侍衛撤走之餘還加派人手緊守喜益宮,父女間的執拗卻苦了無辜的遜敏。

秉燭夜閱,暗燭微晃。晚風吹過筆架,吊筆輕輕相敲,案上的燭火隨風而滅,宮殿霎時少了一點燭光,但案前的人依然埋首批奏。

「陛下,都五日了。奴才猜那人不會再來了,您不如先歇會兒吧。」平福替宋玄禛換上新燭,看著主子連日夜夜坐在案前批奏閱卷,眼下的疲憊之色越發濃重,他不禁連連上前勸諫。

宋玄禛漫聲應了,但人卻依然一手撐額,一手執筆,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任平福如何再勸,他也不動搖分毫。

夜深了,平福也禁不住站在他身後眯眼稍歇,他卻仍無睡意,見平福睡了,也不喚他起來,逕自放下硃筆望窗輕嘆。

他何嘗不想作息?只是人一躺下,便想起那人種種,在夢裡纏繞不斷,直教他心頭髮疼,肚腹的空虛也亂了他的氣息。

等五天又算什麼,他都等了五年了,那人就算對他有多少虛情假意,對大叔大嬸、恩師和軍中兄弟的感情都是真的,唯獨二人之情真真假假,說不清,道不明。

那人要來便來,反正他已無法再從他手上奪去任何東西,一切都在五年前死了。

他垂首看著平坦的肚腹,遂輕輕摸了一下。孩子的生辰快到了,或許今年應該多陪陪他,莫再像往年一樣讓他孤伶伶地待在喜益宮裡。

美眸輕閉,他舒心地呼了口氣靠在椅背,燭光在眼簾下輕跳搖曳,如繁星一閃一瞬,柔柔入眠,難得一夜無夢。

天之將明,蓬清園如蒙上一層絲織白紗,清脆的鳥聲從天邊傳來,陣風牽動丁香細晃。一人從丁香叢後轉出,衣著輕簡,長髮用荷色髮帶束於腦後。

他提氣點足一躍,旋身飛至走道上的屋簷傾身而走。頃刻落在喜益宮後,輕而易舉地蹤身寢殿窗前,摸出襟前的油紙包悄悄拉開窗子,從細縫中瞥見睡在匟床上的小人兒皺著眉頭,不知噘著嘴巴不滿地嘟嚷什麼。

他抿嘴一笑,正想把油紙包放在人兒身邊,猛然掌風疾勁而至,他忙側身閃避,隨手把油紙包放在窗臺蹤身而上。

未及轉身,來人已拔劍朝他的要害刺去。他翻身後仰勁力一踢對方的手,長劍頓時偏移開去,卻並未脫手。

他方站定身子,頓覺臂間刺痛,撇首一看方知手臂被那人割了一道口子。他正想抬頭看清來者何人,卻聽見那人率先開口道:「果然是你,你回來究竟有何目的?」

言畢之時,他的身邊倏地多了幾個身穿紫衣的暗衛,個個手持兵器,目光冷冽,只要他稍微一動也可能招致殺身之禍。

他捂住冒血的傷口抬目看去,輕聲說:「原來你是暗衛,難怪他昔日讓平福以外的人侍候身側,那麼當日那個車伕……」

「是我的部下。」遜敏劍尖直指匡顗,下頦一仰,數暗衛立時會意上前捉住匡顗。他斜眼瞧了一眼屋簷下仰首驚訝的宮人與侍衛,故意讓他們聽見說:「將欲謀害公主的刺客還押天牢,待陛下發落。」

將軍尚在人間的訊息在宮中不脛而走,不消三日便傳遍整個城都,城裡的人繪聲繪影地說著匡顗當日差點被人撞破正身之事,那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更被人纏得厲害,終日被人問東問西,好不煩擾。

匡顗的事人人津津樂道,同時他當成刺客被押入天牢一事亦耐人尋味。有人說匡顗當初聽從聖旨假死潛入邊疆小國助堯擴充套件大計,也有人說那刺客不過是個長得像匡顗之人,各式各樣的謠言四起,卻無損宮中知情之人的心情。

在匡顗被關押第四日,宋玄禛仍然照常早朝聽奏。宋曷聽聞匡顗回國一事自然著緊,但眼見侄兒神色無異,昨日與他共膳亦未見有何不妥,只好迴避談及匡顗之事。

他不禁瞟向右列的俞胥,心裡只求他別為了自己唯一的門生請奏。俞胥感到宋曷不安的視線,撇目輕輕點頭示意,事關重大,他也不會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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