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行的也算份內事,既然你聘了他……”
“不是我,當初我只出錢,成親那天我才知道宅子在什麼地方,裡面的人都是朱家安排進去的,那些事很麻煩,我怎麼可能經手?”
白塵不可思議,“你算得是個現成姑爺了!朱家也算奇葩,竟也配合你的步調,只可憐了朱小姐……”
“她有什麼可憐?當日我就說了,愛嫁不嫁,隨便,她自己願意的,我還說過成親後不會住下來,她依然熱衷於購房置物,因此一切都是她自願,與我無關。”
“你說不會住下來,現在不也住著嗎?”白塵想起單朗說過四海為家,事實卻不盡然。
單朗一臉慍惱,“我說那話時不知道你活著!”
“你是為了我才四處漂泊?”白塵驚詫,“你不是已經埋了我嗎?我都死了,你還漂泊什麼?”
“習慣而已。”單朗起身,“走吧!既然你已收了別人的銀子,咱們就過去一趟,不能平白受賄。”
“哈?”白塵羞惱,“我是推不掉才勉強收下,一文都沒使過……”
“收了便是收了,走吧!”
白塵悶悶地跟到門邊,突然一個激靈,“我跟去幹嗎?他們是叫你過去住幾日,我去了算什麼?而且他們還以為我是你的……總之我去不合適。”
“你去了才能說明問題,否則他們還以為我高興過去,帶你一起,他們就會知道我是看著你的面子才去一趟……”
“不對!”白塵急急辯解,“你的想法有問題,那是你的家,回去與否都是你的意願,不該看著他人的面子,換言之,那是你應該擔負的責任,你娶了她,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也不管你是否跟她行過夫妻之禮,總之她已經是你的人……”
“是我的人,就要聽我的話,否則請自便。”單朗拉起白塵,“不要跟我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要不是你亂應了人,我也不用這麼麻煩,乖乖跟我走就是了,聽話!”
“我……”白塵緘口,單朗要他聽話,就是說,他是單朗的人,所以聽話的好,否則就要自便了,白塵偷笑。
朱慧珍聽說單朗回來了,急忙修飾一番前去迎接,卻見單朗又是帶了上次那個男孩同來,心裡不免難受,大戶人家豢養一二男寵並非異事,只是少有出入都帶在身邊的,況那男孩長得清俊秀美,言談舉止沒有風塵氣息,竟似好人家養出來的嬌兒一般,難怪單朗眷顧頗多,只是相比之下,自己應該勝那男孩許多才對,莫非是新婚那夜,自己稍微主動了些,才會讓單朗誤會她失於婦道?
朱慧珍心下想定,面上便越發端莊,奉茶問候做得一絲不苟,又叫人換了八珍花茶給白塵。
單朗詫異,“你喜歡花茶?”問著又瞟向朱慧珍,“你怎麼知道白塵的喜惡?”
這話有股異樣的酸味,朱慧珍忙據實答話,“妾身是聽表哥說的,上次疏忽了,沒問白公子的意思就上了新進的春尖,表哥也是聽白公子說了才知道……”
“你喜歡哪種花茶?”單朗問得認真,白塵不想撒謊,可是說出實情難免有一番糾亂,於是接過下人送來的八珍茶,“就是這種。”
單朗點頭,看向朱慧珍,“你讓管家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
朱慧珍錯愕,白塵則哭笑不得,本來打定主意不管他們的事,可是朱小姐幾乎要哭了,讓人看不下去啊!
“這是你的家,一定要有事才回來嗎?”
“我沒有家,房子倒挺多,各州各地亂七八糟座落了一些……”
“那些當然不算家,現在你成親了,這兒就是你的家!”
“成親而已,不是成家。”
“單朗!”白塵怒不可遏,因為朱小姐已經哭了,本來也不關他的事,但他就是覺得難堪,彷彿是自家人無端闖禍,他有責任出面賠禮道歉一般。
“對不起,單朗還沒習慣在一個地方居留……我是說,他不習慣這種深宅大院,所以他不是針對你……要怎麼說呢?”
白塵苦惱而口拙,哀求似的看著單朗,單朗則在專心喝茶,半盞後才淡淡發話,“白塵說得沒錯,你跟我沒仇,我為什麼要針對你?所以你不要灑淚耍賴,當日我就說過,不會為了成親而重新購置新居,是你不願住在我那小院裡,執意要買這座宅子,就連我大哥送的四合小院你都瞧不上,更別說我二哥送的農家小院了,那其實是一座依山傍水的小別院,卻依然入不了你的眼,瞞著我,以我的名義買了現今這處地方,傢什擺設極盡奢華之能事,買奴聘人仿若幾世富貴同堂,這些也都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