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維護,其實妒意使然,她若不是單朗喜歡的人,你會做出這般粗劣到醜陋的事嗎?自以為是地覺得她配不上單朗,打著替單朗不值的名義,教訓甚至欺負單朗喜歡的人,你豈止花巧心思?簡直卑劣無恥!
白塵衝自己翻白眼,一路自嘲著回了小院,在門邊碰上莫管家,說有要事找他,沒辦法,只好請人進屋上茶,然後詢問事由,聽完卻難免著惱。
“莫管家言重了,白某並不知道江少爺家近來多事,即便知曉,也與白某無關,莫管家一再誤言相求,實在汙人清白,當真有些仗勢欺人!”
“白公子見諒,鄙人也是奉命行事,夫人閨中時多蒙表少爺一家幫扶,否則閨中小姐哪有能力持家掌事?如今表少爺家無端獲事,夫人豈能袖手旁觀?又不想因此去煩擾候爺,所以才令鄙人託言白公子,能得白公子從旁進言,候爺必會仗義行事,夫人也會記取白公子的恩德,來日但有所需,絕不虧折於您。”
莫管家起身鞠禮,白塵皺眉不悅,“我若猜得不錯,你家夫人已經求過單朗了,而且江少爺家不是無端獲事,所以你根本說了連篇謊話,原本請人幫忙應是誠信所致,若是巧言詐騙,受請之人縱然應了也未必能將事情辦好,皆因求助時得到的就是謊言,按著謊言的索引去幫人的忙,絕對誤事,莫管家以為呢?”
莫管家愧色點頭,“白公子教誨得是,鄙人卑下愚鈍,還請白公子見諒,夫人確實求過候爺,繼而才知表少爺原是得罪了白公子,候爺代為懲治也是重義使然,如今表少爺已經悔罪知錯,原想親自來跟白公子謝罪,又怕貿然打擾更添罪責,因此託請夫人遣了鄙人來,但求白公子施予諒解,如此,候爺必能消氣解事。”
莫管家再次作揖,白塵暗裡好笑又好氣,那日單朗就說江致遠的事要加利息,還說要慢慢來,誰知這麼快就把壞人打壓得卑躬屈膝,而且不隱諱是他乾的,雖然坦蕩,卻引得壞人使了人來小院求情,叫他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莫管家暫且回去吧!此時我也給不了明話,等單朗回來再說,好嗎?”
白塵起身送客,莫管家臨出門時又奉上禮包,白塵冷臉推拒,上次就被單朗安了個受賄的罪名,這次死也要推掉,否則就落實罪名了!
莫管家不敢強行,只得揖禮而去,白塵回屋發了一陣呆,然後去了書館。
雙飛正準備歇店,之前一直擔心葉安的身體,聽白塵說葉安的病已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又聽白塵說起莫管家請求的事,不由好笑。
“這有什麼好為難?應下來就是了,單朗一則是替你出氣,二則也是讓那些想欺負你的人知道,你不僅是單朗的兄弟,你還是他異常重視的人,你甚至能左右單朗的意願。”
“我能嗎?”白塵茫然。
雙飛苦笑,“真是笨小孩!你生死未卜,單朗尋你六年,誤認你死了,單朗守墳三年,你左右了他九年,居然質疑是否能左右,你豈止笨,你還辜負了單朗的苦心!”
白塵呆滯,喃喃道:“他只是覺得對不起我,想彌補而已,或許我真的左右了他九年,但不表示今後還會繼續,而且他有喜歡的人了……”
“那個陸小姐嗎?”雙飛輕拍白塵一下,“你豈止辜負單朗?你還小量他的品行、侮辱他的眼光!憑心而論,你覺得那位陸小姐跟單朗很般配嗎?”
白塵愣一下,搖頭,然後再搖頭,“不是這樣的,單朗親口說他喜歡陸小姐,陸小姐也說單朗會為她休妻。”
雙飛呵呵笑,“那不正好?等他休妻娶了陸小姐,過不了兩天就後悔得想死,咱們不就天天有笑話看了?”
雙飛猶自笑,白塵卻笑不出來,“我不要他那樣!我希望他幸福!”
“幸福誰不想?良人可遇不可求,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雙飛頓住,笑道:“我是說一切隨緣,況且多數恩愛夫妻也是旁人眼裡看著罷了,縱然白頭偕老也是習慣使然,所謂的幸福,知足常樂,隨遇而安罷了!”
白塵愣住,“雙大哥,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感覺你有點悲觀,當然我知道你其實還傷心雙翅的事,但你一直都在堅強地自我療傷不是嗎?”
“自欺欺人還差不多!”雙飛說著就笑,拍拍白塵的肩,“回去吧!省得待會兒黑了我還得送你,老哥我也沒有悲觀,回去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事吧!”
“我的什麼事?”
“單朗不喜歡男人,哪怕他為你苦過九年,但你喜歡他,是要勇敢地追,還是繼續暗戀?回去想想吧!”
白塵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