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你……你怎麼知道我……我……”
“瞎子都看得出來,何況哥有一雙慧眼?單朗看不出,那是因為他於情事還未開竅,你失措無解,那是因為顧慮重重,所以回去想想吧!”
白塵咬唇不動,半晌才求助般拉了雙飛的袖子,“我想勇敢地追,他說過不忌諱這種事的,但我又怕給不了他幸福,所以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雙飛笑,“千萬別問我,這種事,我是最大的失敗者,倒是你最近的功課做得一塌糊塗,看在你為情所困的份上,饒你一遭,給你十天時間,單朗回來之前,你都可以失魂落魄考慮私情,一旦他回來了,不管你追不追都不許把功課做得亂七八糟,否則我抽你!”
“是!”白塵拱手行弟子禮,本想服侍雙飛洗漱就寢,可惜被攆出門來,可見師父真是火了,回頭才覺得自己真是荒唐,天還沒黑定,誰會這麼早就睡啊?他豈止功課一塌糊塗?尋常事理都混亂不清了!
回到小院後,白塵作了深刻反省,然後開始自我鼓勁,從前只求悄悄喜歡就好,但是今天被人戳破心事,不止雙大哥,之前在別院裡,葉安也說了類似的話,卻是鼓勵他勇敢求愛,其實雙大哥也是以功課的幌子在鼓勵他呢!
雙大哥說單朗於情事沒開竅,回想吵架那天,單朗也說他不知道喜歡是什麼,所以單朗不是冷情,而是不知情為何物,雖然世人皆不盡知,但都為情生死相許,單朗不曾許人如此,卻為他九年苦度,撇開單朗不喜歡男人這一點,若不是為了心愛之人,誰會為誰那般執著?
彌補也好,贖罪也罷,單朗已付過九年心血,如雙大哥所說,單朗沒有止步於生死未卜,沒有止步於生死相隔,反觀他,僅僅止步於單朗說過的不喜歡男人,如此怯弱的心態,有什麼資格說喜歡?
真正的喜歡應該象他當日跟朱小姐說過的那樣,一旦選擇了,便是荊棘叢生也趟血而過,刀山火海也笑而從之!
雖然那時還沒確定自己的感情,但是心志不該看人說話,所以喜歡上單朗,就該遵從真實的內心,不該因為單朗不喜歡男人就怯了心志,更不該擔心自己給不了單朗幸福,什麼都沒做就妄下論斷,不是丈夫所為!
白塵自我鄙夷,一夜心思輾轉,月落時才恍惚睡去。
接下來的日子裡,白塵不再恍惚走神,不再功課糊塗,成天都在小臉上掛了自信而燦爛的笑,生意課業都應付自如,雙飛很滿意小傢伙的表現,葉安也慶幸那天勸了白塵,否則根據他從雙飛那兒獲悉的情況,白塵遲早會被隱匿的心事壓垮,所以長痛不如短痛,即便遭到拒絕也好過將來後悔著痛。
十天後,單朗如約迴歸,白塵高興得功課也不做了,要回小院去燒水做飯,雙飛揮手準了,葉安忙著去查點他簽訂的書,揮揮手去了庫房。
兩人都給了白塵無言的鼓勵,白塵也作好了各種準備,伸手要替單朗拿東西,卻見單朗微微錯身,白塵這才發現單朗身後還跟著個女子,嬌美容顏,然大腹便便。
“她叫豔秋,懷了我的孩子,我現下要帶她去別院東廂那邊安置一下,白塵你先回去做飯,雙飛陪我去一趟……”
“我沒空。”雙飛拉白塵回到櫃檯邊,“做你的功課,晚飯哥帶你出去吃!”
白塵整個人都是木的,此時也是木愣愣點頭,單朗也愣了一下,回頭見豔秋一臉倦容,也罷,不陪就不陪,單朗氣沖沖領著豔秋去了。
雙飛這才拍著額頭罵了一句髒話,然後拍拍白塵的肩,“對不起啊小傢伙,這事恐怕是哥的錯,幾個月前,我找單朗陪我喝酒,要了幾個陪酒的人,豔秋是其中一個,後來我和單朗都醉了,第二天,單朗是從豔秋房裡出來的,總之這事都怨我,早就該想到豔秋賣藝不賣身卻願意陪宿肯定有問題……”
“沒有問題,只是真的喜歡單朗了,雙大哥不必自責,我都明白的,其實這樣也好,我沒事的,我還是回去做飯,沒事,我覺得還行,沒問題,應該還可以,我去做飯。”
白塵夢囈般唸叨著去了,雙飛並不阻攔,去吧小傢伙,不就一個懷孕的女人嗎?那是酒後亂性沒收好場子,單朗帶她回來只是負責,無關情愛……該死的,你帶她回來找死啊!
雙飛一拳砸在櫃檯上,葉安聽到聲響出來,“怎麼了?”
“你有辦法讓男子懷孕嗎?”雙飛不等答覆就陰冷一笑,“能不能懷孕不要緊,這麼想負責的話,看他睡了小傢伙怎麼說?敢不負責,殺了他!該死的,帶回來找死啊!”
葉安莫名其妙,但仍附和兩句,繼續去庫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