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歲月,象我這樣的人,單朗想不喜歡都不行!”
林霄聽得雲裡霧裡,先是一臉贊慕,然後奇怪了,“我覺得你的經歷很傳奇,只是前頭那個不食人間煙火,見風就長什麼的,是真的嗎?”
“你說呢?”白塵好笑又好氣。
林霄撓頭想了想,“我覺得是真的,你可能是修道成仙的妖怪……”
“你才妖怪!”白塵氣得推了林霄一下,林霄趕緊陪笑,“我不是罵人來著,我覺得你真的很有仙氣,剛才也好厲害哦!”
“都說是唬人的啦!而且我真的有要緊事必須出門,也真的不方便帶著你……”
“那就反過來,我帶你啊!你要去哪兒告訴我就行,我保證把你帶到目的地,半點偏差都不會有,好歹我也是京城裡長大的嘛,什麼地方我沒去過啊?所以……”
“天牢你去過嗎?”白塵拍拍林霄的肩,“不用跟我海吹鬍侃,自個兒躲被窩裡……”
“你要去天牢幹嗎?”林霄打斷白塵的話,不等白塵答覆就左右看了看,悄聲道:“我雖然沒去過天牢,但是隻要你想去,我認得一個人,他可以放我們進去,只是我們要送他些銀子還要搭上最好的酒,他是天牢的牢頭哎,最喜歡收人東西了,所以……”
“你等著!”白塵回到自己的房間取了些銀票,又去地窖裡挑了兩罈好酒,帶上林霄出了門。
一切如林霄所說,牢頭喜滋滋收了東西,故意板著臉說只能進去一刻鐘,白塵也裝得謙卑,點頭哈腰應付過去,本想把林霄留在外面,可惜林霄死活要跟著,白塵只好尾巴似的帶他進去。
天牢關的都是重犯,不乏殺人越貨的極惡者,雖被鎖鏈困於左右兩邊牢房,但是見了白塵二人都似野獸見了獵物般,嘶吼鬨笑著似要掙脫出來。
林霄嚇得縮在白塵懷裡,白塵只好半拖半抱帶他往前走,說不害怕是假的,卻不是駭於這些野獸般的人,而是惶恐於自己的另一種未來,如果皇上知曉了他的身份,只怕他要去的牢房比這兒恐怖一百倍!
白塵暗裡咬牙,面上強撐無畏,好不容易才到了惠王所在的地方,不似先前那些牢房一般髒亂,甚至有簡單的日常用具,但是牢門沒有上鎖,這個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進來坐吧!就猜到你遲早會混進來。”惠王拉開牢門,待二人進來後,又一人給了一杯茶。
林霄不敢接,躲在白塵身後探出腦袋,道:“你長得不象壞人,可是你在坐牢,但是白塵又來看你,所以我都不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了,而且你的牢房沒有鎖,肯定是你弄壞的,對不對?”
惠王含笑不語,白塵把林霄按了坐下,“你暫時別說話,出去後,也要把在這兒聽到的全都忘掉,做不到的話,你就出去等我。”
林霄點頭,捧了杯子喝茶,表示自己做得到,白塵這才拉了惠王坐到一邊,“我之前就猜你會沉默對抗,你是真的想死嗎?
“我若想死,可以自裁,就如我若想走,現在就可以出去一樣,但你也知道,我貪生怕死,就算出逃也是落網斃命……”
“別跟我打啞謎,你究竟有什麼打算?”白塵惱得想摔茶杯。
惠王笑道:“如果我說,你不跟我走的話,我就什麼打算也沒有,如此,你又怎麼打算?”
“我打算請人劫獄你高興嗎?”白塵說著卻自嘲一笑,“我真是吃撐了才來看你,也是閒得慌才會憂心你的死活,甚至不反對單朗捲進你這樁事裡,現在看來,你是覺得我們很無聊,還是覺得逗著一幫朋友為你擔心很好玩?”
白塵冷笑含淚,惠王趕緊正了臉色,“不是那樣的,我只是無可奈何在等死而已,皇上至今難下決斷,皆因我不曾說過隻言片語,所以我不是沉默對抗,只是在拖延,之前單朗也惱我不回皇上的話,後來也覺得不回話才能不落任何口實。”
“原來如此!”白塵思慮道:“你最初是因你父王之故為皇上所惱,後來是因為抗旨拒婚,單朗還告訴我,皇上真正惱的是你曾幫單朗尋人,但是即便如此,單朗都不曾受到皇上的責難,你卻一再為其所惱,究竟是哪樁事惹得皇上非殺你不可?”
惠王笑嘆,“我之前也萬般不解,這次坐牢倒讓我徹底解了此疑,皇上派來問話的人曾多次失言,從他的話裡可以推敲出一個意思,皇上疑心金蒙王孫沒死,而且是我替單朗把人藏了起來……”
“證據呢?總不能胡亂誣賴吧?”白塵憤慨握拳。
惠王安撫式握了白塵的手,“別惱,皇上自然不會無端疑心,除了我幫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