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尋過人,還因為我從玉甸……應該是玉州了,我從那兒回來那年還帶了一個小男孩,本是在路上順手搭救的,帶回府裡不過半個月就癆症而死,此事知者甚少,而且死無對證,我若猜得不錯,應是臻月跟皇上說了這事,從我久居牢房這一點來看,臻月大概沒有說實話,當然也不敢咬定那男孩就是金蒙王孫,但她肯定謊稱那男孩沒有死,皇上的疑心由此而起。”
白塵冷笑,卻不無悲哀道:“一國之君疑心犯忌,量窄如此,若非其御下國泰民安,真令人懷疑他是否堪任國君?不過一個亡國王孫而已,至於他窮追如此嗎?與其拿仇人之孫討好心上人,不如對心上人窮追不捨恐怕還來得快些,雖說慶王拒絕皇上的理由是先仇未報,但是這個理由連我都不信,皇上又怎會執於其中?依我看,皇上應是做了不自知的錯事,慶王不予明言,所以拿先仇之事搪塞拒絕,那麼皇上究竟犯了什麼錯,使得慶王不惜兩相耽誤,也要敷衍隱瞞?”
“我也這樣想過,只是沒你想得細緻,因為皇上緝拿金蒙王孫討好心上人是一則,另則,金蒙兩州的天神教的確是大患,據說,他們的教主從不露面,而且教主的身份便是十年前走脫的金蒙小王子!”
“怎麼可能?我根本……”白塵急速緘口,惠王早就急得捂了白塵的嘴,兩人齊齊看了牆邊的林霄一眼,果然看到林霄一臉震驚,惠王微眯一下眼,唇角依然帶笑,卻是涼薄之意。
“不可!”白塵拉住惠王,就算林霄窺破了他的真實身份,但是……不,林霄膽怯懼事,若遇變故難保不會出賣他,所以必須殺……不行,林霄是朋友,雖然怯弱,但也算重情重義,只是生死關頭不一定忠貞可靠,因此只能殺掉……可他是朋友啊,殺?不殺?
白塵猶豫難決,惠王已經暗蓄殺勢,林霄突然哭起來,“我好怕,我不敢動了,可是不告訴你們,又怕你們怪我,所以你們要冷靜又冷靜,因為就在你們右邊的地方有個洞,那兒有好多老鼠進進出出,好多啊!我好怕啊……我好怕……”
林霄一動不動的哭,白塵和惠王都慍怒而無奈,但也默默達成共識,這傢伙應該早就被老鼠嚇呆了,所以大概沒聽到他們的話吧?
之後若有不諧,立刻滅口,否則牽連甚廣,切切!惠王在白塵的掌心裡劃下如此一句。
白塵點頭,嘴上繼續就惠王的生死之事商討一二,然後起身辭別,帶著林霄出了天牢。
回到府宅後,林霄仍追著他不放,“我不要回自己的房間,還有你沒告訴我衛大哥做什麼去了?我都想他了呢!”
“這才半天光景你就想他了,難道喜歡上了?”白塵笑侃,誰知林霄紅了臉,揪著腰上的絛子繞啊繞,“你不要跟他說哦,我怕他不喜歡,然後會覺得為難,因為他總是與人為善,而且我怕他因為這個信條就應了我,那根本不是喜歡嘛,我才不要!”
白塵聽得半張了嘴,突然一個激靈,“你有沒有想清楚是怎樣的喜歡?別又跟喜歡單朗似的,弄半天只是想交朋友……”
“我跟衛大哥已經是朋友了!”林霄無比委屈,“一日做賊終身是賊,可我這次是真的喜歡衛大哥了嘛!以前喜歡候爺卻從來沒想過親嘴什麼的,那天看見你跟候爺親親抱抱,我好激動,回過神才發現我已經去了衛大哥的房間,可惜他不在,然後我抱著他的枕頭親……”
“知道了!”白塵抬手打住,羞惱道:“以後不許偷看別人親……那種事,現在來說你喜歡衛大哥的事,只是你不知道衛大哥已經有未婚妻了嗎?而且他這次就是去商量婚期……你別哭呀,動輒就掉淚,你是水做的嗎?”
“我覺得我是倒黴來的!”林霄抹淚哭吼,“天,我前世究竟造了什麼孽啊,你要這樣懲罰我?只是喜歡衛大哥了,為什麼要給他一個未婚妻啊?難道我真是做妾的命?”
林霄號啕不斷,白塵撫額,“我頭都被你吵疼了,你別處哭去好嗎?”
“不好!我需要安慰!”林霄撲到白塵懷裡。
白塵很無奈地輕拍兩下,突然推開林霄,“你鼻涕都抹我衣服上了!再說你這麼大個人,怎麼好意思說哭就哭?不就是喜歡的人有未婚妻了嗎?不就是做妾嗎?如果衛大哥也喜歡你,就算沒有名分又怎樣?單朗的媳婦掙到夫人名頭了吧?結果呢?你再看看我,什麼名分都沒有,但我是單朗心頭的寶貝!所以你真喜歡衛大哥就不要管什麼妻妾,做他的寶貝就行!明白了嗎?”
林霄愣了又愣,臉上慢慢綻開笑,卻又慢慢苦了臉,“我已經被皇上賜給候爺做妾了,就算衛大哥不嫌棄我,可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