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弄死她,到時單朗一面要給我收爛攤子,一面要設法帶我逃亡……”
白塵說到此處笑了笑,“其實逃亡也好吧?說不定會逃到仙靈島上,到時求取幾顆長生不老藥,偷偷潛回來分給朋友們吃掉,然後一起尋個世外桃源躲到壞人全部老掉才回來,到時裝鬼嚇死你們!”
白塵說著就作個鬼臉,嘉義候卻是眼皮也不眨地盯著白塵,夢囈般喃喃,“你真可愛,而且好聰明,單朗真是好運氣,得你如此絕色又靈動的人相伴一生,縱無靈藥也會長生不老……”
“你回去吧!以後不要來了!”白塵雖是逐客,卻下意識抱了一下肩,如果沒看錯,這混蛋的眼神很不對勁。
嘉義候此時也覺失態,忙斂顏正色,道:“你別攆我,我剛才是有些失禮了,但是絕無邪念,想跟你做朋友也是真心實意,你方才雖是玩話,但若真得了長生不老藥,我希望自己也在被分享的圈內……”
“你在的啊!我們要裝鬼嚇的人裡面也有你,保證嚇得你屁滾尿流、哭爹喊娘!”
“呃……”嘉義候苦笑,“你恨我替朱小姐求了情,所以不高興跟我結交,但我不是說了嗎?讓單朗休了她才是最嚴厲的懲罰,若是殺了她,未免有些過了,凡事都留三分餘地不好嗎?”
我說好,可是護你的皇上就是不留餘地的人,否則不會緝殺我十年,同時也殺了他的十年,致使慶王引咎自恨,不能釋懷以享私情,終至兩心相許卻兩相耽誤,整整十年的隔膜隱痛,這就是皇上不留餘地的惡果!
“不是我不留餘地,一直以來,都是他人把我往死裡逼,若有得選,誰都不想在苦短的人生路上揹負人命,但世事多數殘酷,不是每個人都能象你這般只觸美好,尤其被逼上絕路的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從來沒有折中的選擇,於今而言,朱氏就是被逼上絕路的人,休她回去,她會蓄勢而來,拘她唸佛,她會就近復仇,不論怎樣,她不會放過令她失勢的人,非但我,單朗也會是她復仇的物件,甚至我們的朋友,都是她記恨的人,所以我不敢留餘地,因林霄的劫難而帶給我的悔痛,那種滋味,我不想再嘗試,很苦很澀,很揪心。”
白塵冷著臉,眼圈卻已泛紅,嘉義候越發愧色,苦惱道:“我也知她或許劣性難改,但又常抱僥倖,佛曰相由心生,她那般美貌的人,不可能沒有一絲善念……”
“不必說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吧!現下我要補眠,可否請你回去?”
白塵不等答覆就出了廳室,回東廂之前先去小花園裡望空大罵一通,覺得心裡稍微舒服了才去了林霄的房間,衛平在給林霄唸書,白塵湊近一看,“這種詩啊詞的有什麼用?那本書你沒看嗎?”
“看了。”衛平不自在地輕咳。
白塵瞪他一眼,蹬了鞋蜷到床上,抱膝坐著悶了一陣,喃喃似自語,“我想謀算嘉義候,礙於他的後臺而點到為止的話,根本戳不到他的痛癢,不計後果下一包狠藥的話,單朗能不能幫我承擔一定的風險?那天皇上說他視單朗為子侄,不考慮其他因素的話,身為皇上卻跟個下野庶民漫言其親疏關係,僅此一點就能判定皇上所言不假,倘若只是為了遣離我而虛言震懾,那麼我告退時直言他們的叔侄情分,皇上就應該發怒降罪,所以皇上雖對單朗有疑心,但是也有眷顧,對嗎?”
衛平點頭,“疑心是為公,私心是真把候爺當侄子,縱然尋你的那些年,皇上對候爺不得不先公後私,但也厲言警告追查者,絕不允許傷了候爺性命,也曾遣信至候爺的哥夫處,詢問候爺苦苦尋人的原因所在,可見皇上雖惱候爺尋你,卻依舊擔心候爺是為不可告人的私情而執著尋人,這已經不是皇上於臣子,而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懷,所以皇上視候爺為子侄,千真萬確。”
“這樣我就稍微放心了。”白塵伸手輕戳林霄的臉頰,“你就乖乖裝死吧!等我謀算了嘉義候,接著就謀算你的衛哥哥,給他找個比你可愛、比你乖巧、頭髮比你黑,鼻子比你高,總之是個衛大哥一眼就覺得比你好看的人,到時就沒你什麼事了,不能侍寢還不能自理的妾,單朗要來幹嗎?不能逗趣還浪費糧食的朋友,我要來幹嗎?扔你出去是遲早的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白塵說著就掀被角,果真要揪林霄下床的樣,衛平嚇得扯住白塵,又聽林霄似乎在哽咽,忙趨身上去輕拍輕哄,“別怕,白塵嚇唬你的,不信你睜開眼睛看看,白塵哭了呢!”
“我能為這種人哭嗎?”白塵抹去不知何時流出的淚,突然衝上去抱住林霄,回頭惡吼衛平,“你出去!我雖不是他愛的人,最少是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