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這樣嗎?”
“卿本慧質,奈何執迷?”白塵淡淡笑侃,拎了空空的盤子回屋,身後是死一般的寂靜,須臾驟響痛哭,卻是悽聲嘶喊,“您害慘了臻月啊順帝!”
嗯,我同意!但是比起雷襲,你幸運得多,最少順帝償付了你,而雷襲……是的,如他所說,無人償他所失,終天之恨,椎心之愛,永不得償!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14 章
暮王豈止坐不住,根本是火燒屁股,看押慶王的人傳來訊息,慶王舊疾復發,命在旦夕,如此重注怎可握失?雖還剩白塵這一注,但這一注有貼身護衛,比之順帝,單朗更令人怵惕,目無尊長王法算什麼?此人目空一切。
“你助我成事,我放你逍遙,別說你不知道玉璽何在!”暮王有些氣急敗壞。
單朗歪靠榻上一付懶怠,“我不屑撒謊,所言所行童叟無欺,何況一聽說白塵中了三十寧,我哪顧得上別的?跟你要解藥,你必定不給,我只好自己想辦法,好容易得了無恙丹,除了我的心頭大患,餘下的事愛咋就咋,我沒心情也沒功夫管,何況皇上不服我管,我何苦操那個心?”
暮王愣了又愣,試探道:“你說童叟無欺,那麼你是否受控於順心蠱?”
“肯定沒有啊!”單朗一臉不耐煩,“不單順心蠱,還有內力的事,也是瞎弄了玩玩的,不那樣,你肯定不准我住下來,本來也可以帶著白塵離開,但他嘴上說不管你們的破事了,心裡勢必放不下,我不想違他意願,只好陪他住下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除非白塵要我殺。”
暮王驚駭又惱怒,不自主地招來四五個護衛在身邊,一指直衝單朗,“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單朗慍惱,“我說了只是陪我家白塵,他在哪,我就在哪,他要我怎樣,我就怎樣,而且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一人進來,我還帶了一個影子,就是為了防止今天這種情況,當我不在他身邊時,影子會替我保護他,所以你看啊,我能有什麼目的?”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暮王羞憤,又似恨鐵不成鋼。
單朗懶懶點頭,“順帝也常這樣罵我,但論輩理,我跟他是兄弟,你是子侄輩,不合訓斥長者,倒是我想奉勸一句,趕緊收場吧!皇上一面要陪你玩,一面還要安撫你的家人,另有國事一大堆,很累的好吧?”
純粹哄小孩的語氣,暮王惱羞成怒,“你們君不象君,臣不象臣,成何體統?江山落在你們手裡是大鳳之不幸!我才是應該執掌天下的人,你們視家國為兒戲,列祖列宗天靈不允,我必繼承大統以正世名!”
單朗點頭,“然後呢?有什麼想說的趕緊說完,我耐性有限,而且我想我家白塵了……”
“耽於美色!難成大器!”暮王戟指怒喝,人也氣得渾身抖。
單朗卻笑,“我從來不想成什麼大器,小時候想當鳳麟君的征戰將軍,後來做了鳳麟君的結拜兄弟,發現鳳麟君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當時真把我氣得,也令我幼小的心靈受創不小,從此再無遠大理想,只望掙一座金山銀庫,練成一身絕世武功,保護鳳麟君不被人踢打,令他不需辛勞而衣食無憂,那時我九歲,以為我這一生都會為鳳麟君而活,可是白塵不見了,我才知道我的一生只為白塵,他是美是醜是善是惡,無所謂,我共他不離不棄,一生只此而已。”
單朗言畢微笑,暮王滯然良久,斥退護衛,沉嘆,“士為知己者死,何況知己傾心相戀?如此可令人忘卻生死吧?這般良伴我也曾擁有,可惜不曾珍惜,以為失去多少次,他都會屬於我,所以放心傷害,放心拋棄,放到真正失去還不自知,然回首尋覓已不知所蹤,果然失之我命……”
暮王喃語至此頓覺失態,目光驟換兇冷,語氣半譏半嘲,“你為白塵無所志向,順帝為慶王棄位離朝,鳳允翊徒為他人作嫁衣裳,都是一群無意江山之人,既如此,何必自我勉強?各取所需才是正理,我已拋失心愛,唯皇位為我所喜,你雖什麼都聽白塵的,但你也望攜他逍遙,何不助我成事,完你心願?”
單朗苦笑,“我也想啊,奈何白塵忠君愛國,又贊慕仁義賢良,你自忖可是這等人?不是的話,我若助你,豈非逆他所喜?最終也會如你一般失去至愛,到時別說心願,心都死了,孤魂野鬼獨個兒逍遙麼?”
單朗自嘲自侃,暮王卻似被人踩了尾巴,痛的是心窩深處,整個兒羞愧又惱火,“你不助我也罷,事已至此,我不過魚死網破罷了,白塵有影子護衛,無福予我陪葬,慶王卻不然,你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