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梢BY 梓尋(古代生子虐心文HE)
小受嫁給了小攻,但小攻不喜歡小受,就這樣把小受放入冷宮二年,
在這二年中,由於小受缺少溫暖而和太子有接觸,並XXOO,還懷孕了。
其實小攻和小受都是愛著對方的,只是兩個人太高傲所以誰也不肯低頭。
造成今天的局面,當太子為皇帝后,還是會找小受來,小受相當無奈。
《柳梢》by:janeme(生子。這個文真的很好看,推薦) 攻不愛受。
第一部分
1
我出生的時候,醫生就診斷說,我天生心臟脆弱,如果不動七情六慾,才能活得長久。
我的父母覺得這不正是天定要做祭祀的人嗎,於是,在我會行走說話後立即就被送往祭祀殿,跟著作為大祭祀的小叔叔生活修煉。
記憶裡,我的小叔叔從來沒有笑過。他總是盤坐在主祭祀殿陰暗的角落裡,一動不動,雕刻一般的沉寂的臉彷彿與古老的大殿和神龕融為一體。他對我的約束並不嚴格,但有一種堅持,他要求我只能稱呼他為大人。
我被很好的照顧著,所有人對我這本家出生的嫡系貴族很尊敬,當然也沒有人對我表示親近,十五年的生活裡,我被很好的貫徹著不給予一切情慾的影響。
我就象祭祀殿裡的銅香塔,不著人間煙火的長大。
但是當我十五歲,本來要接受作為祭祀長老訓練的時候,被父母接回家。本家需要一個嫡系出生、有高貴身份的人與未來的慶慧候聯姻,我被選中了。
被交代了何為人事結合後,我被塞進了喜轎。那一刻,我連父母的長相都沒有看清楚,估計日後在大街上遇見了,我不見得能認出他們來。
結婚是什麼樣子,我從來沒有憧憬過,我對此無知無識。我也沒有感覺,就象是參加一場早祭,去做這件事情而已。
我穿著描金繡銀的大紅色六層錦鍛罩衣坐在一間華麗的陌生房間,衣服上的花色圖樣繁複得讓我的眼睛生澀;老媽子和侍女在房間裡圍成一團,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和這麼多女人同處一室,過於濃郁的麝香和女人脂粉味道讓我昏昏欲睡。
她們看我的眼神和祭祀裡地位低下的人看我的眼神一樣,敬畏、虔誠和痴迷。
不知道已經多晚了,喜燭已經化成紅色的一堆淚水,房間籠罩著的紅光漸漸暗淡,一個身材高挑,全身紅衣的少年終於大步走進來。
少年昂著頭,板著臉,傲慢而冷冷地看我,然後又甩了袖子,大步出去了。
洞房的門隨即在他身後關上。
那是我的丈夫,慶慧候世子,葉荃。那時他十七歲。
除了需要兩夫妻共同出現的場合,我是不會見到葉筌的。因此,每次見面我都會發現他長大長高的地方,又或者瘦了,黑了,胖了,白了。不變的是,他總是板著臉,也從不正眼看我,只是向我展示著他挺直的鼻樑。
我在自己的院落裡,過著和在祭祀殿裡一樣的封閉生活。只是,我的生活不再被刻板的有規律的日程操縱,我可以支配自己的時間,支配那些充足的安閒的可以隨心所欲浪費的時間。在消耗時間的方法裡我對做紙產生了興趣。用不同的草料、花料,不同的晾嗮方法做出不同材質、不同花色品種的紙。那真是打發時間的好方法,收穫卻往外意想不到。然後,我從中挑選出一些比較素雅、適合男子使用的箋紙,讓人給葉荃送去。
在揀料、分類、研磨、搗漿、晾嗮、抽漿、過膠等等瑣碎繁雜的工作裡,我還是注意到了侍從僕婦們的同情目光。連洞房都沒有的、倍受冷落的世子夫人,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兩年後,我的公爹去世了,我成了慶慧候夫人。
葉荃把他父親的一大群小妾遷出府去,然後,他自己的小妾,原本是他的貼身大丫頭的女孩子大著肚子來給我行禮。我這才知道,原來葉荃並不象我單獨一個人生活。在葉荃看那個女子的眼神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象柳梢的陽光一樣閃亮,象芙蓉花瓣上的露水一樣溫潤。
那一刻,我感覺到了,我的心往黑暗的深淵裡沉下去,又被一些帶尖刺的藤蔓從淵底生上來抓住,疼得厲害。我想讓葉荃、想讓那個懷孕的女子都嘗試一下這種痛苦。
2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讓侍女們都退出去,然後關上門。
這間房間我住了兩年多了,卻好象是今天第一天到來,高深的屋頂,菸灰色的地板,雪白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