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西門曄不清不楚地答了句有便自陷入了沉思,卻是讓仍給箍在懷裡的凌冱羽但煞了心……望著眼前那張罩染著鬱郁的俊美面龐,掙扎片刻後,滿懷擔憂的青年終還是把心一橫、單掌輕撫上男人面頰,而在對方得以反應過來前一個傾身、主動吻上了那雙自方才便一直緊緊抿著的唇。
時至今日,彼此間曾有過的吻早已多到能以計數,因之而起的沉淪和迷醉卻只有越發加深。凌冱羽幾乎是四瓣相觸的那一刻便情不自禁地合上了雙眸,是品嚐亦是誘引地摩挲淺吮、只盼能就此軟化男人冷硬剛毅的唇線。
而面對眼前主動送上門的佳餚,不論西門曄先前再怎麼走神,自都沒有將之拒之門外的道理……懷抱著青年的臂膀一緊,他順從著情人的挑逗雙唇淺張反吮上哪方無比甜美的溫軟,直至一吻漸深,舌與舌亦交纏著再也難以分舍——
待到暫歇,凌冱羽腰間已是一陣酥軟,雙膝亦因失了氣力而顯得巍巍顫顫,全靠身前男人的撐持才得以穩住身子……回想起月前師兄那番善意的【提點】、對照起此刻的情境,饒是青年暫時還沒有將師兄的建議付諸行動的打算,卻仍不免暗暗尋思起自個兒的【劣勢】究竟是先天不良亦或後天不足了。
他自打相識之初便將西門曄當成了仰慕欽佩的物件,心底崇拜得久了、慣了,即便落於下風,在他看來也是理所當然,自然激不起什麼競爭心態……只是以一個成年男子而言,如此輕易便給人撩撥得渾身癱軟是在不是什麼值得自豪的事兒,要說他心情複雜歸複雜,癱靠在男人懷裡的身子卻是半天沒有【自立自強】的打算。喘息猶未平復的頭顱輕枕在男人肩上頸側;整個人的重量亦有大半落在了對方的臂彎間懷抱裡……在此情況下,感受著與己緊密貼合的、青年年輕而柔韌的軀體,已經禁慾了一個月的流影谷少谷主要還能沒有反應,就真得找個密醫什麼的治治【隱疾】了。
“冱羽。”
感覺到周身越發往下半身集中的血氣,儘管西門曄十分享受這樣的彼此依偎,卻因顧及【醫囑】而終不得不出聲打斷了眼下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中的親暱氛圍……“有力氣了麼?”
“嗯……?”
凌冱羽自沉浸在某些上上下下的思緒中,對情人的探問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為什麼這麼問?”
“……你呀。”
而換來的,是頂上男人半是無奈半是寵溺的嘆息,以及下身某個因對方使力將自個兒圈近而變得格外鮮明的硬挺觸感……這才意識到自個兒的不謹慎,凌冱羽面上才剛轉淡的霞色因而再次加深,卻偏偏未如男人所預期的那般就此脫開那方令人眷戀的溫暖,二是長腿微抬、以不容錯認的挑逗蹭了蹭那正隔衣頂著他腰骨的慾望。
西門曄因而倒抽了口氣,凝視著青年的深眸亦隨之一暗:“冱羽!”
“……有件事兒我還沒來得及提。”
凌冱羽容顏微仰,直對向男人的明眸似無辜亦似誘惑,顯然半點不受流影谷少谷主那嚴厲得近乎斥責的喚聲所影響,“師兄已經不再給我煮藥膳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敘述的口吻甚至還帶著那麼一分不經心,可對聽著的人而言,這樣單純陳述事實的話語,所帶來的衝擊卻是遠過於先前的那番碰觸。
——因為身為始作俑者的西門曄,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望著眼前正眨巴著大眼滿懷期待地凝視著自個兒的情人,流影谷少谷主只覺周身起火、壓抑多時的慾望瞬間潰決,而終是單掌攫住青年下顎、一個傾身便欲再次吻上那雙紅豔勾人的唇——
卻在真正觸上前,動作忽止。
凌冱羽本已合上雙眸等待起那應屬必然的一吻,不想卻在熟悉的熱源已近、頰上亦可感受到對方吐息的那一刻就此沒了下文……遲遲等不來的碰觸讓青年終忍不住帶著困惑地睜開了眼,卻還沒來得及問出口,身子便給前方的男人一把抄起、竟就那麼一路給橫抱著進到了內室!
“曄?為何還特意這麼……”
見西門曄明明已急切得從容盡失,卻偏還硬是強忍著慾望來上這麼一招,才剛給對方抱上床榻的凌冱羽終忍不住道出了心頭的疑惑:“不在床上也沒關係不是?你知道我並不是特別在意這……”
“……這是第一次。”
可得著的,卻是男人這番沒頭沒尾、且聽來異常壓抑的回答……那音聲間潛藏的苦澀讓青年聽得心頭一緊,而終在對方過於交雜的目光中明白了那【第一次】三字所指為何。
在此之前,他們雖已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