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本已橫在半空的劍更驀地撤回了身畔……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圍攻他的幾人俱是一怔,卻未曾多想便出手襲向了【陳單】身上露出的致命空隙——

一切彷彿於瞬間靜止。

不論是欲借隙突破殿門的後十人,又或因【陳單】空門大敞而紛紛祭出殺招的十一人,在場四名一流頂峰和十七名一流水平的高手只覺心神驀地一震、一股沛然之勢驟然襲來,身體竟是就此失了控制!實力僅只一流水準的十七人立時便給仿若實質的重壓迫得跌坐於地;四名一流頂峰的高手雖不至於如此狼狽,卻也是周身冷汗涔涔、自此再難動彈……此時、此刻,帝王寢宮前猶自神態如常挺身而立的,便只有原先那看似已無計可施的【陳單】了。

經此一折,便是在沒腦筋的人也曉得這個大內侍衛不對頭了,尤其是那四個一流頂峰的,更由這種明顯昭示著實力差距的壓迫感明白了什麼,本就發白的臉瞬時又更蒼白了幾分——

“宗……宗師級高手?怎麼……會……”

“你不是陳單!陳單實力再好,也絕不可能……達到宗師的高度……天下兩大劍術宗師、紫衣神劍乃女子……莫非,是黃泉劍聶揚……?”

“不對……黃泉劍一介武夫,性子直來直往……又豈幹得了這等算計……”

說到這兒,那名猶自運功強抗著、出身海天門的一流頂峰驀地想起什麼似的神色一僵,而在瞧清【陳單】手上那把劍身隱蘊暈芒、一望便可知其不凡的長劍後,有些顫抖地再次啟了唇:

“那劍,莫非是……你、你竟已突破宗師境了麼?”

和單純的驚愕相比,這一問更多的卻是難以置信,就好像他明明已確定答案,卻怎麼也無法接受一般……其他幾人本不似此人知道那樣多的情報,可聽得那【竟已突破】四字、思及當今江湖上離這個眾人夢寐以求的境界最為接近的人,即便是形同天方夜譚之事,答案卻無疑已呼之欲出——

見對方都已猜到這個份上,白冽予自也沒有繼續頂著【陳單】身份的必要。當下一個抬手揭下了那張有著猙獰傷疤的假臉,隨之展露於二十一人面前的,是甚至比其人實力更具代表性的無雙容顏。

可這一回,即便連君王見著都不免有片刻怔神的面容卻好似失了其應有的誘惑力——在場眾人不僅無一人露出色授魂迷之相,原先那種難以置信的衝擊亦只有更為加深……察覺這點,白冽予心下幾分不合時宜的感慨升起,周身那彷彿與天地合而為一的【勢】卻已於瞬間又提升了幾分,當場便讓那十七名實力不足的一流高手七孔流血陷入昏迷,四名一流頂峰亦在苦苦相抗中再難撐持地雙膝落了地。

儘管白冽予先前刻意示弱便是為了將敵人盡數引出省去挨個擊殺的麻煩,可如今僅僅靠著自身無名功法的【勢】便能造就如此輝煌的【戰果】,卻仍多少出乎他意料之外……也不曉得究竟是他功法的性質特殊,又或來襲的敵人太不濟事?

只是不論答案為何,這一切,也是時候落幕了……信手幾劍奪了那幾名苦撐著的一流頂峰性命後,青年宗師提劍回到了早先於殿門前佇立著的位置,心思卻已不可免地飄到了方才將功力提升到頂點時,那玄之又玄、彷彿瞬間覆蓋了整個京畿的靈覺,以及因之而起的【發現】。

——京裡,沒有關清遠的氣息。

他可以感覺到屬於師叔黃泉劍聶揚的凌厲鋒銳、屬於流影谷主西門暮雲的深沉伏藏,卻獨獨感受不到那理當已稱得上熟悉的、關清遠身上那枯海訣特有的邪異氣息。

對己方而言,關清遠不曾現身壞事自然是最好的……問題是,關清遠若真看重海天門此次的行動,又豈有撒手不管的道理?

那麼,關清遠在哪裡?

——又或者,他該換個問題。

——如果關清遠當真不在京裡,如果海天門這次轟轟烈烈的行動對關清遠而言其實並不那麼重要……那麼關清遠真正看重的,又是什麼?

如果不是為了復興海天門,那麼海天門門主、他那身為絕代魔頭的外公這些年來的諸般作為,究竟又是為了什麼……?

不覺間,天邊延續多時的風雪漸息;可望著那似已轉趨晴朗的夜空,白冽予心頭的陰雲,卻只有愈漸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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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前。

寒風獵獵,迴雪霏霏。

一場打傍晚便未曾消停的風雪,讓冬日本就積重的夜色越發顯得濃沉如墨。即便屋宇樓閣見偶有燈火透出,亦驅不盡那彷彿藉著這場雪籠罩住整個京畿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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