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說了半天,慷慨激昂義憤填膺的,連一點兒自己的意見都沒有。要我說話擔這個罪過?多謝,程子銳如今底氣全無,卻之不恭。
可是程衍看著我。
餘亦元也看著我。
顧青書看著我……
凌北靜笑著看著我!
我只好打好腹稿,準備將凌北靜的廢話換個方式再表述一遍:“依臣拙見——”
“報——”內監無比貼心的打斷了我的話。有人要見程衍。
程衍揮揮手,我們進了裡間,卻是一字不漏的聽得見外面的對話。這就是程衍議事廳的精妙之處。這廳後面備了兩間內室,一間極隔音,廳裡的事兒完全聽不到;另一間呢,正好相反,跟隔了層紗似的,外面說什麼聽什麼。至於讓你進哪一間,就全看程衍的意思了,
來人果然是新丞相之位爭奪的說客,一個還沒說完,便被匆匆趕走,再來下一個……直到正午方才歇了一下,皇上請我們用了一頓食之無味的午膳,之後又是聽戲。
早上朝堂上唱的精彩,現在沒了對手的監視,大人們更加放得開了。方才血口噴人的那位大人,這下子倒是舉出對手好些條罪狀來,殊不知這半天時間,他又是如何事無鉅細的調查出來的?這還真真的用那血盆大口把人噴了一回。
轉身看去,餘亦元臉上好一股厭惡神色,坐在一旁的顧青書雖然含蓄些,也多少皺著眉。只有那官油子凌大王爺,享受也似的坐在顧青書另一邊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笑著,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趁他看我之前我趕緊別過臉去,沒想到他卻湊過來。
“做什麼?”我竟緊張的像個覺得將被調戲的良家婦女了……這什麼比喻。
“子銳站久了倒不會累?”凌北靜原來是要把椅子讓我。
甩掉搭在我肩上的手爪,順便斜一眼凌北靜。這種人,理他作甚。
凌北靜看了看餘、顧二人,湊到我耳邊:“子銳金嬌玉貴的身子骨,自個兒倒不會疼,徒讓本王看了心酸。”
“你!”顧及程衍還在外面鏖戰群臣,我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