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拉住身邊男子:“雲顯,這是我兄長,單名一個淵字。”
我大驚。
東衡項淵!
東衡二皇子項淵。
不怪初聽項瀲名字有些熟悉,原來我早已知曉,至於項淵更是有過一面之緣。
八歲時,項淵隨母妃前來賀壽,皇祖父曾言:“此子目似流星,中氣如虹,非凡,非凡!”東衡王室男子都身量高,當日項淵應當是十二歲年紀,已經與大他三歲的二哥不相上下,加之相貌俊偉初露端倪,自然也是目光聚焦之處。
至於項瀲……
我早知道項是東衡國姓,料想項瀲可能是貴族,卻看他沒有絲毫傲氣,不曾想他是高貴皇子。現在才明白,項瀲雖然是三皇子,卻自幼身在明濛,揹負了十年的質子身份。許是這段忍辱偷生、寄人籬下的經歷,磨掉了天潢貴胄的無端驕橫。
既然已經知曉二人身份,我自行大禮,參見二位東衡皇子。心中卻疑惑,如今大名鼎鼎的東衡二王爺身在齊境,緣何無人知曉?
項淵不動聲色,冷冷看我一眼示意我免禮,而項瀲顯得有些侷促。
“雲顯你……是怎麼知道的?”
總不能說是我做王爺的時候聽說的吧?我見項淵也看著我,“昔日凌王爺曾向雲顯提起過二位尊諱。起初聽到三皇子說起名字,一時沒有想起。現在再見到二王爺,才想起來。”
“原來是這樣,”項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態度與之前倒沒有絲毫變化,輕快微笑:“雖然如此,我們之前的約定並不作廢,雲顯你還是直呼我項瀲便是。”
“豈敢……”我本想點頭答應,餘光看見一旁項淵眼神掃過,不帶絲毫情緒,倒令我渾身一冷。
這人,危險。
“沒關係,”項瀲毫不介意,喚小濃進來,呈給我一碗濃厚鮮血,“溫先生說,雲顯你體內毒性穩定,今日服食鮮血後便無需日日服用。雲顯,我已將你的事情告訴王兄,王兄答應我一回王都便派人去術林城尋找解毒之法。我王兄應下的事,你放心就是。”
我見項瀲眼中全是對項淵的崇拜敬意,暗自苦笑隨口胡編的故事被這危險人物聽了去,避開項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