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弓起了身子,玉白的臉完全失了血色,額上冷汗一層又一層。
幸好箭不像想象中深,我雙手配合又好,總算這回止血有些效果。
“呼。”我鬆口,匕首掉到地上,我擦了擦手上的冷汗。
項瀲不知是痛昏了還是怎麼,並不像剛才那樣劇烈的喘息了。我上前去看,幸好並無發熱。
“唔,唔!”倒是一旁杜敬不安生。
我拾起匕首抵到他頸子上,抽出塞在他嘴裡的布條,他喘了好幾口氣,想動動頭,一下看到我手中的匕首。
“你想說什麼?”我盯著他。
杜敬一邊努力平復著喘息一邊說,“公子,你,還真是,恩將,仇報。”
我眼睛一抬,“我剛才沒殺你,現在自然也不會,不必擔心。”
他慢慢將一口氣順過來,竟還微笑著看我。“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他一定早看出我這個徐業是假裝的,見他也沒有呼救的意思,我收起匕首站起身來,並不回答他的問題,“等我走了不久自然有人會來找你,你不必擔心。只是若我走之前真正的中書令到了,你還要幫我演場戲才行。”
杜敬搖搖頭,“這場戲不必演了……中書令不會再來了。”
我一回頭,“莫非你就是徐業?”
“非也。我是杜敬沒錯,位任中書監一年有餘了,宮裡也常來常往,不然你以為剛才李將軍怎麼會相信我?”杜敬此時還是很有賣關子的心情,“至於徐業……他已經死了。”
“死了?”我等他繼續說下去。殺徐業,我是想過,但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出手的。程子銳此世造業太多,卻無意再取人性命。
“沒錯,可惜太子培養這麼個人不容易,卻給項淵殺了。”杜敬說罷,饒有興致的看著我,“我只是很想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二王爺剛逃脫追捕,就以身犯險,折返回宮殺掉真的中書令大人以保護之。幸好遇到杜敬能幫二王爺一把。現在見了公子,也有幾分明白。”
我心一動,卻不動聲色,“不過是一個可以將床上之人保護周全的人而已。”
杜敬笑了,“看公子剛才滿手是血還能鎮定自若的樣子,公子莫不是懂得醫術?”
我搖搖頭。
“那難道公子出身行伍?”他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