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禁衛將軍走上前來,“禁衛有皇上的赦令,現在舒貴妃已經香消玉殞了,事情到了這一步,就是皇后的寢宮我們也要搜,何況是大人的呢?”
我知道自己理虧,卻轉念背過身去,嘴角勾起一笑,“將軍說得有理。不過剛才林中書請我為他摘抄些機密文書,如今這些機密文書都放在我房裡,若是你們就這麼搜進來,將來出了什麼事——無論內政外交——將軍負擔得起麼?”
這一問禁衛將軍也愣住了,我順勢轉過身,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將軍,你我都是給皇家賣命的人,須得留下這條小命,日後才好更長久的效忠主子,您覺得呢?”
“不如這樣吧,”一旁默不作聲的杜敬突然說話了,“在下是中書監,這些機密文書也要經過在下的手,既然禁衛不好進去,就由在下代為搜查,將軍以為如何?”
將軍狐疑的看了看杜敬,終於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得點了點頭。
“徐大人……”杜敬笑望我。
我勉強的點點頭,伸出一手,“請吧。”
我的勉強絕不是裝出來的。像中書省這樣的機要部門,是權臣必爭之地,看來徐業本人不是項淵門下的,我又怎麼知道杜敬是否站在項淵一邊呢?
杜敬像模像樣的走進來,先到大案前看了看我默寫的文書。墨色尚新,落筆匆忙,加之我只是草稿一邊塗塗改改,根本不像抄出來的。更何況,這些東西他都看過,怎麼可能想不穿我的謊話?杜敬是聰明人,應當一眼便知。
可是他笑了笑,並沒說什麼,而是向臥房而去。
我的心跳的越來越厲害。項瀲如今就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若被外面的人看到了,我百口莫辯,被當場拿下還是小的,若連累項瀲被冠上殺母刺客的惡名,問題可就大了。
□個禁衛就站在門外,一動不動的盯著這裡,門一開啟,肯定會被他們看到大半。
杜敬卻不會想那麼多,他一抬手,就推開了門。
☆、深宮瑰異(2)
杜敬出手的同時,我一把匕首也頂到了他腰上。
幸好他並沒有將門大開,只是開了一條一拳寬的縫,向裡望了一圈,便關上了。
看他神色安然,難道沒有看到項瀲?
我放鬆手上力道,卻見杜敬轉向我,眼向下看了看我抵在他腰間的匕首,淡然一笑,“徐大人,這是何必呢?”
他背對著外面的人,那些禁衛只能看到我一直故作鎮定的微笑,自然看不到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杜大人,什麼意思?”禁衛將軍問。
“哦,是這樣的,林徵只是需要一小部分而已,而徐大人竟然將相關機要檔案全部搬來了,”杜敬看我,“這麼難以處理的東西,真是難為徐大人了。”
“新官上任,嚴謹些也是應該的。”我保持著笑意看著杜敬,心中卻暗暗盤算他為何幫我。
禁衛將軍略有疑惑,而礙於杜敬已經為我肅清嫌疑,也不好多說什麼,便帶著手下離開了。
而我和杜敬,還保持著相對而立的姿態,實在因為我的匕首還抵在杜敬要害。
“杜大人、徐大人?”林徵外門外不得其解。
“你先走吧,我將文書抄好再給你。”我對林徵微笑,轉頭看杜敬,“我和杜大人還有話要說,是吧,杜大人?”
“是。”
林徵剛一回頭,杜敬就後退了一下,而我的匕首也亦步亦趨。
“徐大人這是何苦?”杜敬讓人抵在要害還能談笑自若,也不是簡單人物,難怪能年紀輕輕就做到中書監。
不過看他樣子,並不像是有武功的人,這便好,至少我空留了些招式,制住這人不是難事。
難為的卻是一邊關注他一邊料理項瀲的傷口。
若不是看他沒有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我恐怕早就一刀下去結果了這人。
“大人想一直這麼拿刀抵著我麼?”杜敬一笑,“我倒沒什麼,只怕裡面的小兄弟撐不過這一陣兒。”
這我倒無從反駁,只好繼續用刀逼著,“進來。”
我三下五除二,拿剛才撕成了長條的床單將杜敬捆了個結實,又將他嘴塞好,繼續剛才未完的事情。
血染雙手的事情我做的不少,卻是取命多救命少,這次更是沒來由的緊張。拔箭止血的過程異常艱難,我用燒過的匕首撥開傷口處被箭頭結進去的皮肉,接著迅速叼住匕首,一手封穴一手迅速的拔箭。
這瞬間,項瀲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