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起兩灣桃花眼,“興兒猜的。”
人言妓館養出來的人都善於察言觀色,是極通人情的,何以這頭牌小倌兒會看走了眼?
“雲公子!”
我回頭一看,原來剛才沒有注意到,花姑媽媽竟然來了。國喪她當然不能例外,雖然穿著素色衣服,摘掉了一頭金葉子,卻又帶了許多白色花兒。
我微微搖頭,“花姑媽媽有事找我?”
“那是,”花姑給興兒使個眼色,興兒便知趣的告退了。
“怎麼了?”我見她表情奇怪,不由生疑。
“雲公子,這兒有你一封信。”
我拿過信來一看,不由大驚。信封上只有“雲顯”二字,我卻清楚認得這是凌北靜筆跡。匆忙展開,上面只有四個字“勿入皇宮”。
突然意識到花姑媽媽正在一旁,忙將信收起,“怎麼,媽媽還有事?”
“沒事沒事,”花姑又笑起來,將百花團掩到口上,“只是想問問公子,是否知道習遠公子現在何處?”
“習遠?”我搖頭表示不知道,她也就告辭回了花樓。
我回到後院小樓,復又將凌北靜的信拿出來仔細翻看,仍然沒見到什麼其他資訊。突然想起有種特別的墨水,寫出來的字要加熱才能顯現,於是又將信紙放到火上烘烤,紙上空白依然是空白,字跡也沒有什麼變化。
勿入皇宮。
凌北靜警告我勿入皇宮……我看看剛被我放在床頭的中書令官服,不禁苦笑。
其實我本來,是計劃好今夜穿上這身官服去皇宮的。
按我的想法,凌北靜失蹤,最有可能便是在項淵手中。而習遠知道我在花樓,卻一直沒有訊息傳回來,更印證了我的猜測。
想到習遠,突然一個想法浮了出來。方才花姑媽媽手裡拿的,似乎是兩封一模一樣的信。她又問我習遠在哪,難道……另一封信,會是凌北靜給習遠的?
既然如此,不如先去看看另一封信好了。
我將官服暫時放好,從後院進入了花樓。
由於是國喪期間,生意清淡了不少,到底永都第一的牌子名聲在外,這裡不至於門庭冷寂。我看了看,那花姑依然是在門口迎客,便大方走到了三樓後臺。
這裡住的都是這件花樓的臺柱子,總沒有清閒的時候。花姑的房間也在這裡,我來過一回,位置大還記得。推開門,那股熟悉的脂粉香氣撲面而來,我忙掩上門,翻找起來。幸好花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