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靜身上。
“小心!”凌北靜順勢抱住我猛地轉身,小聲“啊”了一下。
然後,我聽到了熟悉的“嗖”一聲。
等到煙霧散去,我才看到那老婦已被一箭穿心,倒在小院裡。
“你怎樣?”我見凌北靜左肋間插了一把匕首,不知他傷勢如何,忙伸手去解他衣服。
凌北靜卻拉住我的手,走到假冒老婦的那人身邊檢視,一把撕掉那人臉上的人皮面具,眉頭皺了起來,“是探子。過不了多久人就來了,我們快走。”
“你的傷……”
凌北靜勉強一笑,“咱們先走。不然給項淵抓住,就不是受傷的問題了。”
我忙點頭,去將烏爵牽過來,跨到馬上。凌北靜背好弓箭也上得馬來,一鞭子抽到烏爵背上,烏爵便在月下奔跑了起來。
我仍是駕馬,但這次雖然身後沒有追兵,卻心頭更加熬煎。那人身上匕首有多深,我雖然看不到,始終見他那副樣子就猜個大概。若是傷及內臟,恐怕不需要項淵的人來,凌北靜已經支撐不到。
“去哪裡?”我問。
“北。”那人吐出一個字,聲音卻很是嘶啞無力,似乎在強忍著疼痛。
我心裡一涼,只是向北去。
秋夜的風已經很涼,身後的人體溫卻高的嚇人。
烏爵在草場上狂奔,天空無比明澈,月光都不及星光閃爍耀眼。
不知過了多久,我估計項淵的人一時半會兒不會追上來了,始終惦記著凌北靜的傷,便準備加速跑上一陣就停下來看看。
於是揚起了鞭子——
卻突然覺得那雙一直扶在我腰上的手忽然滑了開。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抱住我。”我命令道。
沒有回應。
“抱住我。”
我緩緩的勒住馬韁,烏爵很是乖順的放慢了腳步。
我不可自抑的微微顫抖,不會的,這人一向命硬得很,連困在湖心時在百個水鬼的包圍下都能逃脫追捕,我不信一把匕首就會要了他的命。
猛地勒住馬。
“聿——”烏爵揚起前蹄長嘶一聲,凌北靜亦順勢向後倒去。
“混蛋!”我去拉他,一個不穩也滾下馬去。
那人安安靜靜的仰躺在草場上,同樣是摔下馬,卻毫無反應。
“凌北靜,凌北靜……”我慌忙伸手去摸脈,幸好還有微弱脈象,只是全身燙的驚人。
失血卻怎麼會全身熱成這樣?我去檢視他傷口,卻並不像我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