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帳子邊上看著蘇哲。
“喂,你們兩個!”蘇哲用明濛話招呼著,“過來。”
守在門口的兩個士兵面面相覷,雖然不知蘇哲名頭,但都常見他跟著子云,忙豎起了耳朵。
“跟我過來,我要搬點東西。”
蘇哲很有氣勢的吩咐著,兩個士兵想了想,這到底不算是什麼機要地方,便跟著蘇哲走了。
我便大方走了進去。
整個帳子裡瀰漫著清冽的濃香,彷彿用力呼吸一口都會醉了似的。
我四處找著,果然看到有些罈子口封著古金色的印,忙取了一罈掂在手裡,一把撕開。
卻突然聽到人生響動。
我抱著酒罈快速的走到了門口,果然聽到剛才的兩個明濛士兵已經回來了。
奇怪,蘇哲說會把他們支使到主營那兒,算時間應該還沒走到,怎麼卻半路回來了?
我不敢輕易動作,只能小心的豎起耳朵聽外面的響動。兩人倒是沒什麼動作,只是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我懷抱美酒卻不能喝,實在是一種煎熬,索性一面盼望蘇哲快來帶我出去,一面聽著兩人的談話。
“你剛才看到夏將軍沒?”一人問道。
“那是當然,那小孩一看夏將軍臉色都變了,不知道在搞什麼鬼。說讓我們去搬東西又趕回來了。”
我心裡一涼,原來蘇哲半路遇到了夏子云,真是糟糕。
“誰說不是呢,我看他怕將軍怕得緊嘞。我跟你說句實話,你可別笑我。頭一回看見將軍,我可沒當他是這麼個狠角兒。可現在呢,每次看到夏將軍,我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明明也沒幹啥壞事,心裡也有點發虛。”
“真的?”那人回到,帶著明顯的笑意,“你那是心裡發虛麼?我看是發癢吧?”
頭一個人笑了一聲,“你可別亂說,將軍是咱們哥兒能碰的麼?小心二皇子聽了去剁了你的賊手!”
兩人哈哈的笑了一陣,終於停了下來。
“哎,你說,將軍和二皇子,真的是……”
“那還有假?聽說夏將軍是二皇子在戰場上抓住的,碰見的時候血都快流乾淨了,差點當死人給埋了。你說二皇子怎麼就能把他救起來?難道不是為了那張勾魂的小臉?”
“這可不是,”另一個人否定,“都說二皇子救將軍是為了一把寶劍。不過我就不信,二皇子天天守著夏將軍這麼個美人,能不心癢!聽說那什麼齊國還在北邊的時候就出美女,還有人寫了好多詩啥的。我覺得呀,夏將軍就是在他們齊人裡,那也肯定算是個漂亮的。”
我聽著他們言語輕薄,卻只是心涼,就從這些以訛傳訛的流言中,都聽得到子云當日所受苦痛。而他們所說的寶劍,莫不是我的景鋣?
“要說漂亮,我可見過個比將軍還好看的人。”一人突然正正聲色。
“吹唄,”另一人很是不屑,“你以為你進宮見過咱們那大河公主?你除了草甸子和大營,還去過哪裡?”
前者一頓,“哼哼,你還別不信,這人此刻,就在營裡。”
☆、故人臨風(3)
一陣疾風颳過,營帳的面子給吹得砰砰作響。
“我說,咱們要不然進去吧?”
聽到外面士兵的這句話,我不由緊張起來。這裡除了酒罈就是酒罈,連個遮擋的東西都沒有,萬一有人進來,我該怎麼交待?
“那怎麼行啊!你不記得上次守糧那兩個最後怎麼樣了?”
“行了行了,”這人大概是成功說服了前一個,讓我心裡一鬆,“對了,你剛說大營裡有個美人,在哪?”
前一個人嘿嘿一笑,“還能在哪,當然是在夏將軍的帳子裡了!”
我臉一黑,這人所指莫不是我?
“那個齊國換過來的人質?”
“嗯,聽說也是個皇子吧,要不怎麼咱們把太子換出去了?你不知道,他來了以後可從來沒再原來齊國太子住的那個帳子待過,一直都跟夏將軍睡一起呢!”
“睡一起咋了,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似的,看見將軍心就癢了?”
“別打岔。我有回從主帳經過,看到他和那個老跟著將軍的小子在主帳的小圍欄裡面聊天,他抬起頭來一笑,乖乖,那一個媚,老子真想衝上去扒了他!”
兩人又是狂笑起來。
我怒,程子銳從來清高,何來這麼一個評價?若一身武功仍在,非要一把摔碎手中酒罈,衝出去殺他個痛快!
卻聽到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