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服卻臉色鐵青的男人。
一人從懷裡拿出一幅畫像,上下打量我,對其他人點點頭,“沒錯,就是他,帶回去。”
用劍指著我的人把劍一收,竟是畢恭畢敬的:“程大人,請吧,爺等您很久了。爺說,早間的小公子什麼都不肯說,他就不上門去找您了。”
我知道小意在吳凜手中,收起手中匕首,跟那四人上了一輛馬車。
我見車上有幾樣細巧點心,小壺溫水,不覺奇怪,這也太不像吳凜的作風了。
馬車行了許久才到達目的地。我進入一間獨門獨戶的院落,而那四人半跪在身後,並不進去。我看了看,這裡就在煙羅湖邊,建築精巧閒適,絕不會是普通農戶人家。
“公子請。”一個小婢將我引到了後院,擺上茶水,便走了。
原來這個院子並不是全然封閉的,後院是一個臨水而建的高臺。這高臺一面是房屋,兩面是古柳閒石,而另一面就是開闊的煙羅美景。
正奇怪會是誰家院子,一個我萬未想到的人走了過來。
☆、玉下瑤臺(3)
“程子銳,我們又見面了。”項淵的聲音依然冰冷,笑容間也不見絲毫暖意。
我淡然回頭一笑,“皇上別來無恙?”
按說我明知項淵身份已經不同,卻既不跪拜也不行禮,不僅於禮不合,根本就是大不敬斬立決的重罪,可項淵卻沒有絲毫惱怒。
相反,他笑了,安然坐下斟了一杯茶。
“你既知道我是皇上,卻不跪我,就不怕我殺了你?”
項淵雖然這樣說,卻不見有半分殺我的意思。我走到他身邊,將他剛剛給自己斟好的春茶拿起來,輕輕地抿了一口。
挑眉,“皇上舍得麼?沒有子銳,皇上要怎麼找凌王爺?”
“你知道就好。”項淵望著我。
我笑,“可惜皇上想錯了,子銳並不知道凌北靜下落。”
項淵微微搖頭:“八王爺不愧為名士,果然與凡人不同,即使是殺兄弒父的仇人,都可以如此維護。”
我深吸一口氣,“凌北靜與我世仇,自然不會改變,但這件事,子銳確實無法滿足皇上願望。”
不知為何,心頭卻好是窒悶疼痛。或許鶯兒是對的,身子沒有痊癒到底不該出門。
項淵冷笑,“恐怕你還沒有想通,朕也不會迫你。不過八王爺可要抓緊時間,若是失去了機會,恐怕要追悔莫及。”
說罷,項淵轉身而去,我見他背影,手下一抖,杯子“啪”的摔在了青石桌上。
“雲公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