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他第一次獨自領兵。出征儀式浩大而隆重,代表的不僅僅還是葉承德,還有整個大昇對他的期待。
五十日後葉乾元終於站在蓼田的城樓上,遠眺是蒼茫無邊的草原。
葉乾元目光堅定地望著天地交接遠方滾滾而來黑壓壓的玉爾覺軍隊,從懷裡掏出一副狐狸面具,深情地輕吻一下,而後輕柔地將它覆在臉上,開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征程。
一年後。
夏日午間,驕陽下的蟬鳴不絕於耳。
白阿小就是在這樣的鳴叫聲中醒來了。他慢慢睜開眼,漸漸適應了這光亮。他知道自個睡了很久,做了一個非常長的夢。在夢境裡又將關於葉乾元的過往重演了一遍,而這次他卻是站在一旁,冷眼看著自個遇到他,愛上他,最後離開他。
再經歷一遍,他已經不似當時那般傷心欲絕痛徹心扉,卻反倒在這場夢裡成長了起來,明白了許多事。
還是愛他,想他,恨他,怨他。可愛恨相聚,恩怨別離,不過都是生命常態,憂愁嘆息也無法挽回。
往後,絕不再為他流淚。
白阿小靜靜地躺了許久,露出一個淺笑來,才開口喚道:“舅舅……”他嗓子裡癢癢的,發聲有些難受,身子也行為經久為動而有些僵硬。
許久都沒有迴音。白阿小試著挪動身體,終於找回了四肢的感覺。他慢慢起身,像屋外走去。
這是白爺親手搭小竹屋,一共只有兩間廂房和一間膳房。屋子的樣式極簡,用色一律淡雅,屋外隨風飄蕩著素白的紗帳,隱沒在蒼山峻嶺中,美的不真實。
白阿小光著腳板踩在竹質的地板上,感覺異常熟悉和舒適。他走出門,便飄來一陣濃郁的酒香,白爺正背對著自己坐在小石桌前。
“舅舅。”白阿小一聲輕喚。
白爺回頭看了他一眼,道:“過來坐。”
白阿小乖順地走過來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