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難道真的要失一個梅大哥,再失一個好兄弟麼!夠了!我不信你這是病!只是你不願好罷。我知道說這些話已經太晚,要殺要剮是我欠梅大哥的,若是你不肯下這個手,我也想好了,生下這個孩子,我便去庵裡安安靜靜地過下半輩子,再不理這些分內之事,赫連泱,我求你醒醒!”
柳芸薇歇斯底里的收尾,平生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像是耗盡了她畢生的心力。
卻不知,
“那天斟酒的丫頭,現在何處?”
那人早不知何時,便已張開了眸。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97
且說這杜如瑞自來到邊境陣營後,所觀所察並不理想,士氣萎靡,軍紀散亂。
“馮將軍,你可否說說,軍中,為何是這般模樣?”
這馮國丈亦是顯得一臉無奈“都是老夫無能,首戰再戰屢屢敗北,才使得軍中這般死氣沉沉,也是平日太平慣了,怠慢了操練,否者。”
“國丈不必如此,你方才說,已兩戰失利,對方,可是虎狼之師?”
“這倒不假,這晉國,看來果真是野心勃勃。”
“這樣吧,馮將軍,你把軍中上將都召集過來,我們,商量商量對策。”
客棧,
“你這樣看著我作甚?”
“沒什麼。”
“你說罷。”
“她就算長得和你娘七分相似,你也不必助她到這般地步。”
梅卿沉默良久。
“理由多得是,看你想聽哪個?”
扯皮地笑笑。
“全部。”
“若不是因為我,我娘不必在那個死氣沉沉的府裡煎熬那麼久,最後又鬱鬱寡歡而死,這是我欠她的。”
“然後。”
“再後來,撮合慣了別人,若不是突然放手不管,我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還有。”
“我不想和與他有什麼瓜葛,累贅的感覺,不好。”
“誰是累贅?”
“你怎麼越發的話癆了…。。也罷,或許都是…。幹。”
兩人舉觴相觸,清夜裡發出脆亮的響聲。
晉楚狄吞下一口酒,忽又記起一事。
“聽說那杜如瑞受了一槍,你,不擔心?”
“擔心作甚。”梅卿笑笑“銀票,我拿走幾張,剩下的你留著,春分得意若是不看我面子,你便只好消磨這些銀錢了,他可不是什麼懸壺濟世的好人。”
“什麼意思?”晉楚狄皺皺眉,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眼前的事物卻模糊起來。
“我這就去探望我的好兄弟,當初好歹也是他救我一命,他便是死,我也得送他一程不是。”
晉楚狄想伸手抓住那人的衣袖,雙手卻早已無力。
“你。。”只得暗自咬牙。
“你什麼你,你讓他把你這一身勞什子病先治了,治不好你也別來找我,給他的信我都寫好了,在你那個包袱裡。”
梅卿拎起自己那隻,睨著道“沒事的,反正蒙汗藥你也不是第一次吃了。”
說完便揚長而去。
“楚原好生珠光寶氣。”拓跋頌盯著來人,滿目春光。
“怎及你半毫。”
晉楚原坐下,端起白玉酒杯,裡面空空如也。
“連馮國丈都能糊弄過來,還有什麼是你拓跋做不到的?”
“哼,見笑。”
杜如瑞一陣驚愕,止下裹著紗布的手,看向通傳之人“你說什麼!漣兒她來了?!”
“將軍?”
“嗯?”杜如瑞一晃神,手忙腳亂理好繃帶,拿衣襟掩了傷口“還不快把人帶進來!”
“如瑞~~~”
當真是人未到身先至,一聽便覺不對,杜如瑞險些拔出刀來。
只待看清這掛在自個兒脖子上的人是誰,那人正擠眉弄眼。
“噗!!怎…。。怎麼是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扯到傷口,杜如瑞略微收斂。
“你們都下去吧,待我和“娘子”好好敘敘舊。”
“是。”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98
“你的意思是說,你懷疑營中有奸細?”
杜如瑞點點頭。
“我想是,否則以當日的計策,我是怎麼也挨不了這一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