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原本我也正愁,這兒也沒一個我能盡信的…。。不過現在,不是有“娘子”了麼。”
梅卿一個瑟縮,抱臂頓時護住胸膛“做什麼!爺爺才不會出賣色相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糟了,又扯到傷口,杜如瑞裂牙。
“快,給我瞧瞧你膀子上的窟窿,也讓我樂呵樂呵。”
杜如瑞任他扒著繃帶,“怎麼不單相貌成了女人,性子也變得女人似的,自己嚷著要看,給你看又不高興。”
梅卿苦著一張臉,幽幽道“你要是死了,當初的媒我就白給你費心了,你不能死。”
“哼,我命大著,你也別成天咒我…。。對了,他…”
“說說怎麼幫你吧。”話說得急,含糊了幾個字。
杜如瑞只嘆口氣,“也罷,你附耳過來。”
“咳咳。”
營帳口,一略顯滄桑之人目光瞟過兩人之間的“卿卿我我”。
“杜將軍,這裡是軍中,軍務要緊。”
“是是是,馮將軍說的是,漣兒,你先下去吧。”
“好。”
梅卿轉入堂後,耳根子靠牆細聽兩人言語。
只聽那人道“如瑞,軍中不是尋常之地,你娘子跑來作甚?”
杜如瑞賠笑片刻,即道,“馮將軍莫急,且聽我細細說來,你看我們這屢戰屢敗,也不是辦法,我娘子自幼熟讀兵法,平日我倆舉棋對弈,她之妙計連我都難料,所以我想倒不如乘此機會,將她喚來作作參謀,只是女子逼近不宜登堂入室,便有了這出。”
梅卿聽得一笑,對弈?平日裡什麼時候能見他碰碰棋子都是個稀罕事兒,也虧得他臉不紅心不跳。
“是麼?”
“杜某分毫不欺。”
時隔良久,
“出來吧,人走了。”
梅卿轉出。
“喂,你這是要置我於水深火熱?!”
“有我在你怕什麼,你聽我說……現在軍中除了我,就只有一位將軍,兩位副將,平日我們都是共同議事,現我故作病重不能與會,你好把我的話分別傳與他們,只是……”
……。。
“你是說,你懷疑馮。。?”
“只是懷疑而已,有何不可?到時便知分曉。”
“也是。”
又一月,平涼之戰,大周竟首次告捷,奪回一座城池,大正軍心。
“你去告訴你家將軍,他怕是早已被人下了圈套,讓他好好想個雪疑的辦法出來,還有,告訴他雖是在一條船上,但我們管得下水不管出水,讓他自己好自為之。”
信使一閃而遁。
晉楚原燒掉手底信紙。
“你倒是放心,那老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捋的清這利害關係。”
“好歹也是活了不惑個年紀的人,不怕他不明白,呵…。。我倒是好奇,這杜夫人,又是何方神聖。”
“將軍,咱們這一仗勝的不容易,眼看著天氣轉涼,我看,能不能給兄弟們製備點厚實的軍衣?”
“這…。”看著杜如瑞貌似頗有難色,梅卿問道。
“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99
“此事…。我暫且這麼告訴你們,我軍原本衣料糧食便不富足,這十幾萬將士要給便得一起給,你們教我怎麼給得起?”
“曹副將,那這往年,都是怎麼個過冬法?”
那曹副將也是面有愧色“這…。往年都安生,將士們天暖了出來練,冷了就窩回營帳裡,捱一捱就過去了。”
“都是人生父母養的,這件事我也不追究你們,只是竟不知…是朝廷給的糧餉不夠,還是?”
“你傻啊,天高皇帝遠,朝廷下來的東西,就是再多,這一路扣剝下來還剩多少?”
梅卿說著,曹副將頓時抬起頭來“夫人說的是,可不是?”
“所以現下的燃眉之急,是不能讓咱們的將士僵著身子去打仗。”
“對,這兒天氣轉的快,前幾日我看也快要變天,咱們得趕緊準備著才好。“
“你說咱們為什麼,不把大周的糧草衣物,都給召集起來?”梅卿轉過頭,看向身旁之人。
“大難臨頭,不比太平年間,人人自保,哪有那麼多家國大義肯捐出屯糧的人來?”
“這…。好歹總是有的吧,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