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已經變得越來越可怕了,他們竟敢那這件事來造勢,甚至毫不顧忌的名聲,手刃至交好友,這種事,若是在江湖,興許會被重視義氣的江湖人唾棄,但在朝廷……
能忍,能狠,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婦人之仁毫無意義,剷除面前一切阻礙,這才是為帝者所必須具備的特質。
所以在平康皇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當你覺得敵人越來越強大的時候,無論你是否承認,都意味著你已經處於弱勢。
對南宮蒼敖和君湛然而言,攔截沐昭冉的目的已經達成,無論沐朝霞是生是死,都已不會對他們構成威脅。
面前的障礙已經掃除,除了凜南之外,再加上其他幾國的支援,他們的勝利觸手可及,而夏國再無存活的希望。
營帳之外,一行人疾馳而來,凜南將士嚴陣以待,在看清楚來人是誰的時候,紛紛露出安心的表情和幾分敬畏。
“盟主!”
“樓主!”
沐昭冉所帶的凜南兵馬自然還在老地方,所幸當初君湛然把溫如風和駱遷留了下來,就算沐昭冉不在也並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兩人見了自己的主子,激動不已,上前叩拜。
“盟主你們可算是來了!”溫如風還是老樣子,玩世不恭的笑臉上多了些肅穆,恭恭敬敬的拜倒下去。
“樓主——”駱遷本就老實,不善言辭,這會兒更不知說什麼才好,只有滿面激動。
見到許久不見的手下,君湛然和南宮蒼敖也覺得高興,讓二人起來凜南將士見兩人到來,心知與夏國之戰已到了關鍵之時,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
“接下來知道要做什麼?”南宮蒼敖拍了拍溫如風的肩膀,溫如風點頭。
“開戰!”駱遷先說了出來,他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那兩位是誰?”被搶去回答的機會,溫如風的注意力轉到了別處,看見兩個不似夏國人的男女。
“西溯和闌東國使者。”君湛然的目光也轉了過去,鐵梅身側站著西溯的盧馮,西溯多才子,兩人站在一起,倒是郎才女貌。
肖虎見了,忽然說道:“樓主我有事過去一會兒。”
“去吧。”君湛然點了點頭。
肖虎繃著臉去了,南宮蒼敖看著他的背影:“湛然可還在乎他來自何處?”
“對任何人,我都不在意他的來處,我只在意他們的去處。”肖虎的來歷可疑,但他所為卻坦坦蕩蕩,君湛然已說過,並不懷疑他的忠心,而今也是一樣。
肖虎不知道他的主子是怎麼議論他的,鐵梅正和盧馮說話,他徑直走了上去,“我有事問你。”
鐵梅突然看到肖虎冒了出來,沒等她反應,已經被拉了過去,“怎麼生氣了?”眼珠微微轉動,露出笑意盈盈。
肖虎還是繃著臉,正要開口,忽然聽見馬匹嘶鳴慘叫。
先是一匹,接著是第二匹,營地內,一匹匹戰馬接二連三倒地,口吐白沫,駱遷負責內務,連忙上前檢視。
他蹲下身看了一眼,臉色徒然一變,“樓主!它們像是中了毒!”
雖然不會用毒,但身為霧樓的人,是否中毒駱遷還是看的出的,眾人聞言驚異。
君湛然穿過人群,俯身看了一眼,一貫淡然的臉上出現冷意,“它們確實中了毒。”
鬼手無雙的戰馬竟然會中毒,這豈不是笑話!他們才到這裡,戰馬就倒下了,難道只是巧合?鐵梅和盧馮面面相覷,眾人議論紛紛,肖虎卻沒有說話,臉色卻變得深沉起來。
第二百十七章 毒源
與夏國決戰在即,除了凜南之助,西溯、闌東使者一一到來,形勢對夏國算不上有利,君湛然與煌德的勝負之分,已在眼前。
就在這當口,戰馬中毒倒下,要說這事與平康皇煌德毫無關係,那是誰也不會相信的。
下手的人自然不會是煌德自己,毒源也未必就在營中,在檢查過草料和用水之後,不出君湛然所料,毒就下在水中。
“水?!戰馬飲的全是河邊水,河水若是被毒物所沾,那周遭百姓豈不是全都要遭殃!”駱遷第一個跳起來。
“歷過沙場,怎麼還是如此沉不住氣。”某個營帳內,位於上座的男人皺起了眉。
對於君湛然的不滿,在他身旁的南宮蒼敖倒是不以為意,“誰的手下就像誰,湛然你雖然一臉冷靜,你敢說你心裡不曾這麼擔心?”
君湛然瞥了他一眼沒有接話,南宮蒼敖就當他是預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