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相信慕容蘇,等待慕容蘇。
“好,就如千歲所言。”
白離魅看似平靜溫和的盯著金千歲,但眼底那絲不經意洩漏的殺氣,還是被金千歲捕捉到了。
“小豆子,讓他們將人抬進來吧。”金千歲微微輕笑,怒吧,越怒越好,最好露出你的原形。
小太監領命,立即躬身小跑了下去,
片刻後,八名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抬著兩口棺材走了進來。
棺材落地,卻是直立放在花容兩邊。
這幅情景很詭異,一個大紅嫁衣之人跪在兩具棺材中間,詭異得令人第一反應是冥婚。
但是目光若在看到棺材裡的兩個人,就只剩下噁心和恐懼。
棺材裡鋪滿黑色綢布,而綢布分別躺著赤/裸裸兩個人,或者不該說是躺,因為他們是被十寸長釘生生釘在棺材板上的,泛白身體與黑色綢布形成強烈的視覺差,令人背脊發寒。
兩人的面容恐怖否,已經不再重要,因為其他部位已經蓋過臉,讓人不願再去看他們的臉。
其中一人的胸口插著一柄匕首,也不知道插了多少時日,匕首周圍的血跡早已乾涸,但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告訴著眾人,他還沒死他還活著。
至於另一人,□慘不忍睹,他的嘴一直在張張合合,似乎在說著什麼可又沒半點聲音,而額頭上的大窟窿格外明顯,甚至能看到白色的腦漿。
這根本就不是人!
“哇……”
“哇……”
大司空和大司徒看著這一幕,哇地一口聲蹲到旁邊狂吐了出來。
花容左右瞄了一眼,只看到黑漆漆的棺木板,什麼都看不到,但聽到那不斷嘔吐聲,就明白一定是被君莫瑾折磨的不成人樣,他心中真是又怒又急,好想一把扯掉頭上蓋頭。
慕容蘇看了一眼後,只目光復雜地看向鬼殺。
鬼殺垂下眸子,看著金千歲手指上的翡翠扳指,扳指碧綠瑩透,配著他如玉的手指,煞是好看。
金千歲好似知道他看到故意縮了縮手指,隨即風輕雲淡地開了口:“國師,你瞧瞧他們兩人是木月人嗎?”老妖怪,答應的倒是爽快,你倒是要如何看他們是不是木月人,安家兄弟的木月印記都在背上,白離魅若要看就必須將他們翻個身,問題是白離魅你會嗎。
“好。”好字落下,誰料白離魅突然一掌擊放著安二的那口棺材。
砰……
霎時,棺材炸開,血肉橫飛,落滿一地。
“月妖,本就不該存活於世,而月妖之話,又豈可相信。”他平靜的說道,又抬步走向安大的那口棺材。
面對這突來變故,金千歲雙眼一眯,這根本就是在毀屍滅跡,是不想讓花容看到嗎?白離魅你是想護住花容嗎?
金千歲能想到的,鬼殺自然也想到,既然猜出他的想法,自然不容他得逞,鬼殺身形一閃,已攔在了白離魅面前。
無月見狀,正欲上前卻被冷星一劍攔下。
“國師,這是何意?”金千歲倏地站起身,周身散發出邪肆的氣息,血腥,殺氣,冷冽。
白離魅轉過身,淡淡一笑:“千歲,我們根本不必浪費時間來聽妖人說,這花容是不是木月人,難道連同床共枕六年的慕容將軍還不清楚嗎!當年他既然出兵滅木月,斷不會自己再娶個木月人,這麼顯而易見的道理,難道千歲爺不懂?大司徒,大司空覺得呢?”
兩公聽到自己被提名,忙隨便的揮了揮手,他們沒有任何意見,他們現在只想快點解決完回府。
慕容蘇怎會不知花容是不是木月人!
慕容蘇怎麼可能不知!
其實事到如今,花容是不是木月人,慕容蘇要不要欺君罔上,與他何干!
與他何干!
他只要他們死。
今日他們非死不可。
鬼殺突然低頭笑了起來,冰冷聲音抑止不住的瘋狂:“花容,你既然打算裝弱,那你就這樣去死吧。”
音落,轉身一腳狠狠踢出。
花容因為跪得太久,下半身早已麻木,這一腳踢來,已來不及避開,當即就被踢飛出去。
鬼殺提起插在雪地上的邪碎劍,再度欺身而上。
白離魅見狀,掌心凝聚渾厚的內力,朝著鬼殺的後背襲去。
這一掌擊中,鬼殺就要粉身碎骨。
金千歲心中一緊,身形如箭竄了出去,趕在這一掌抵達前接住。
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