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位貴客的耳朵用驢毛塞上吧。」
一句話說完,江百川聶十方都吹起了口哨,狠狠的奚落了他一番。四人笑完,沈千里方正色道:「你們為了地位追求菡芳,這沒什麼不對,但我勸你們若有那心愛的人,還是弄一個放在身邊的好,你們不知道大喜昨晚有多可愛,嘖嘖,我這一輩子但有他在身邊,就是神仙我也不要做了。你們只以為地位權勢便是好的,如今依我看來,那些東西,哪比得上兩情相悅的人兒。」
一語說完,自然又惹了一番嘲笑。
他氣道:「你們不用現在不把我的話放在心裡,除非將來你們都一輩子不識情愛滋味,否則便知我所言不虛了。話說回來,你們若真一生都不知真愛滋味,也只能說是前世裡做了孽,老天爺這一世給你們懲罰呢。」
他的話此時自然不被三人放在心上,不過等到日後,他們都有了心愛的人,回憶起沈千里這番話,方覺得實在是至理名言。
李大喜睡了半天,到中午才醒來,弄玉花蕊伺候他吃完了飯,沈千里過來道:「既然如此,下午便走吧,今兒連夜趕路,正是十五,天色也好,我和大喜在路上賞月,想來也別有一番滋味。」
說完不等別人答應,李大喜就高興非凡,連連點頭道:「沒錯沒錯,要抓緊時間回山上要緊。」原來他還惦記著自己開出的荒地。弄玉和沈千里等都相視一笑,他們哪有不明白這單純傢伙心思的道理,只不過不說破罷了。
於是和聶十方等人彼此作別,四人都是豪氣干雲的武林男兒,也沒有什麼依依之態。半天時間,馬車便出了揚州地界。揚州城的外面,是一條筆直官道,因那天雖漸漸的黑了,對於行路卻沒有什麼大礙,況果然如沈千里所說,天剛黑下來,月亮便掛在天上老高,大圓盤也似,明晃晃的,月光一瀉千里,將周圍景物都籠罩其中,說不出的一種清冷的美,就連李大喜這種不解風情的人,都坐在車外面看著那圓月讚歎不已。
一時間弄玉花蕊等都出了來,和沈千里等說些古今詠月的名句,一邊自己也即興作詩唱和,李大喜反正不懂這些,只是覺得這些押韻的句子都出奇的好聽罷了。
到第二日,又趕了半天的路,大家便都有些睏乏,正好來到一座大城鎮,便包下一家客棧住了進去,到晚間,忽有一個青山派的人尋來,對沈千里說他的師傅在洛陽,有急事召他過去相商。
說完掏出一封密信來給他,沈千里看完了,沉吟不語,半晌方道:「師傅的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他,他老人家武功蓋世,再撐上半個月或一個月也不是什麼難事,好歹讓他再多撐幾天,我將大喜送上山後,即刻就和師兄去他那裡救他。」說完打發走了送信的人,鳳羽忙道:「大哥,既然你師傅好象有難,你就該趕緊趕去才是,大喜哥這裡有我們呢,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沈千里沉吟道:「話雖如此說,但此地距離山寨還遠,我總要親自將大喜送上去才放心,況師傅信中所說,惹的麻煩不小,但卻不是一時半會兒便有性命之憂的,無非是欠下了人家鉅額賭債,偏偏那債主又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邀了一些好手將他困住而已,這樣事情,哪有人要命不要錢的,所以待我回到山上,邀了沈德,帶足了銀錢再下山救他。」這樣一說,鳳羽也就沒有二話了。
李大喜在旁道:「沈千里,原來你師傅還願意賭錢啊,那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回來趕緊叫他戒了吧,要賭的厲害,連你這個徒弟都輸給了人家怎麼辦?」他想了想又覺得這話不對,趕緊補充說:「不過男人一般也沒人願意要,所以沈千里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鳳羽在一旁險些又摔一跟頭,拉著李大喜的胳膊就叫:「大、大喜哥,你、你沒有搞錯吧,你覺得就我們當家的這號人物,老爺子就算把他輸出去了,有人敢要嗎?就算有那種不長眼睛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蠢貨敢要他,到時候該擔心的也不世我大哥吧?」他叫完,李大喜想果然是這麼回事兒,不由得嘿嘿笑了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沈千里橫了鳳羽一眼,趕小雞般道:「去去去,都給我回自己屋裡,大人之間的話小孩子插什麼嘴。」
話音剛落,鳳羽已經氣的翻了白眼,跺腳道:「好好好,看我們礙眼了是吧?我這就走,下次大喜哥病了,你有本事別找我這個小孩子來給他看病。」
說完了沈千里早在他臉上輕輕拍了一下,吐了幾口口水道:「呸呸呸,烏鴉嘴,小孩子家口無遮攔,玉帝佛祖各路神仙們莫要怪罪啊。」
鳳羽不屑道:「哼哼,才比我大三歲而已,也好意思就充起大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