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3 / 4)

的答案如此堅定迅速,雲舟一時怔住了。完顏均拉過韁繩,調轉馬頭,在月光下注視著雲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除非,你現在就跟我走,從此以後,只做我的人。”

雲舟臉上有羞憤之情,一言未發,站在那裡,忽地,完顏均扔下韁繩,飛速下馬,用比閃電還迅猛的速度一把抱住僵立的雲舟,在他的耳邊說:“雲舟,從沒有人可以讓我這樣瘋狂,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我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一個人!”

對於這個男人孩子氣的宣告,雲舟忍不下心做到強硬地拒絕,經歷幾多掙扎,他的緩緩地鬆開完顏均的懷抱,像是嘆息一樣,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毅然離去。

完顏均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聲音裡有他自己都感到可悲的感情,那是一種威脅,也是一種哀求,使勁想要挽回心愛的人的心,不惜使用多卑劣的方法也無力迴天的悲哀:

“雲舟,你會回來的……總有一天,你會回到我的身邊……你血液裡的毒,是我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記……”

雲舟的身形頓了頓,隨後,他還是決絕地選擇離開,只遺落下那一地的清輝,慘白慘白地,沒有顏色……

回去的時候已是三更半夜,小墨和小硯睡在隔壁的房裡,兩個孩子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雲舟替他們掖好被角,又回到自己屋。餘生也已經趴在案上睡著了,桌上的油燈已經燃盡,屋裡只有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照在餘生的臉上,映出他安然的睡顏,還有那濃濃的憔悴神態,這些天他真的很累,分分秒秒都拿命在博。

雲舟為他披上毛毯,隨後看到他睡夢中仍蹙起的眉頭,心疼地伸出手指,撫平他眉間的疙瘩,僅僅只是這樣輕微的動作餘生就警覺地醒了過來,看到是他,對他笑了,臉上掛著笑容,神情還是迷迷濛濛地,看著分外可愛。

餘生拍拍身邊位子,雲舟坐下身,很快就感到肩頭一暖,餘生已經將他們兩個一同裹在了毛毯裡,抱住雲舟的身體,細細嗅了嗅他髮間的味道,餘生玩笑道:

“我聞出來了,一定從外面剛回來,頭髮上還有月光的味道呢。”

或許是他這玩笑話說的,又或許是被他猜中了,雲舟臉上微紅,拱了拱身子,有些不自在地說:“我……我當然剛回來了,剛才茅房去了……”

餘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眸明澈,像是把人心肝都看透了,叫雲舟都沒勇氣與他對視。他本以為餘生會質問他,但是沒有,很快,他就恢復了玩笑的口吻,一邊還上下其手撓雲舟的癢癢穴:

“哦?我倒要聞聞看,你身上到底是月光的味道,還是茅房的味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雲舟被他撓地渾身癢癢,邊笑邊求饒,兩人跟孩子似地玩鬧了一陣,很快就累了,雲舟喘著氣,被餘生抱在懷裡,一塊兒坐在月華之中,餘生的聲音彷彿也隨著雪白的月華變得飄渺了:

“雲舟,有時候我真的很怕,很怕你像這月光一樣,忽然就消失了,沒有預兆,沒有行跡……你答應我,無論你心裡有什麼心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讓我替你分擔,知道嗎?”

“嗯……”

雲舟的心頭有溫暖,但更多的是酸楚,他要如何才能說與餘生知曉呢?此時此刻,他的四肢百骸之間正在忍受著蟻蟲啃咬一般的癢痛……

第31章 第 31 章

十一月三十日,塞外軍隊果然如約前來攻打京城北門,寧玉麟只派了一小支軍隊駐紮北門,象徵性地抵抗了一陣,幾乎打也沒打就退兵了,寧玉麟下令士兵將刀戟劍盾扔在城門口,等到蠻夷兵一鬨而進,看到門口無人駐守,只餘一地兵器,心疑有詐,於是不敢猖狂,只在宗祠搶了五千石糧食就匆匆撤退。

餘生看到鳴金收兵,舉旗遠去的塞外部隊,心中仍是有些擔心:“要是他們沒中計,這五千石糧食可就有去無回啦。”

寧玉麟含笑不語,眼裡自信的光已經說明了一切。

之後一連十幾日,塞外軍隊安安分分地在十幾裡外安營紮寨,雙方都沒有動兵的意象,寧玉麟明白他們已然中計了。這些天裡京城該幹嘛還是幹嘛,並沒有因為塞外軍隊不來侵犯而放鬆警惕,士兵照常操練,張狂依舊指點民兵拳腳功夫,餘生依舊每天來往於炮兵營和客房,奔波勞碌,雲舟幫他分擔軍務瑣事,依舊陪著他從一個個天黑熬到天亮,一切看上去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只是寧玉麟聽及餘生的建議,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為雲川畫了一張像,張貼於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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