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過的種種情緒卻截然不同,就好像自己是個孤獨的船客,隨船進入了一個陌生的港口一般。周圍的一切看起來或看上去一點都不熟悉。這時任何聲響都對他不利,趁著顫抖的兩腿還沒癱軟,他慢慢地往回退,坐了下來。
他看著拉塞爾在屋裡轉來轉去,一會兒又彎下腰靠近那個死去的女人,不過她沒碰她。接著,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手帕,抓住刀刃的一端,把那把拆信刀從地上撿了起來。她久久地使勁盯著那個幾乎結束了她上司性命而且還主要因它斷送了另外某個人性命的東西。她小心地將那把拆信刀放進她擱在床頭櫃上的皮包裡面,然後又將手帕放回口袋。她掃了一眼剛才還活著的克里斯婷·沙利文那扭曲的肉體。
她不能不佩服里士滿進行業餘消遣的這種方式。他的所有“伴侶”都是些有社會地位的富婆,而且全都是有夫之婦。這就確保了其通姦行徑不致被曝光而出現在任何通俗小報上。如果醜行敗露,那些同他上床的女人至少和他一樣要失去很多東西,而她們對此心裡也很清楚。
而新聞界,拉塞爾笑了。在今天這種年代,總統總是生活在永無休止的監督網中,就連他撒尿、抽根菸或打個飽嗝之類芝麻大的事情的所有細節都會盡人皆知。或者至少公眾這麼認為。而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新聞界的過度誇張所致,他們能從事件發生的那個隱秘角落發掘出點點滴滴的趣聞。他們沒能弄明白的是,雖然隨著日積月累,這個混亂的地球上問題越來越多,遠遠超出任何個人解決的能力,總統的巨大權力也因此被削弱掉部分力量,但是總統仍被那些絕對忠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