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考慮。這個想法一天比一天吸引人。”
弗蘭克瞥了一眼傑克。
“一封重要信件?”他指著一張信紙。
傑克拿起來,粗略地又看了一遍上面的內容。“蘭塞姆·鮑德溫,還記得嗎?”
弗蘭克點點頭。“你把他寶貝女兒甩了,難道他要告你嗎?”
傑克搖搖頭,笑了起來。他喝完手上的啤酒,從袋子裡又摸出一瓶冰的,接著又把一瓶扔給了弗蘭克。
“我想,你決不會想到,這傢伙大致上是說詹妮弗配不上我,至少目前看來是這樣的。說她還沒有長大。他要派她出去一年左右,為鮑德溫慈善基金會執行巡迴使命。他還說要是我需要什麼只管告訴他好了。天哪,他還說他非常敬佩我。”
弗蘭克咂著啤酒。“見鬼,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了。”
“是的,確實不錯。鮑德溫讓巴里·阿爾維斯當了處理內部事務的主任法律顧問。阿爾維斯是詹妮弗從巴頓…肖公司中開除出來的。阿爾維斯二話沒說,闖進丹·柯克森的辦公室,把全部賬目拿了出來。我想要是最近看見了丹,他肯定是在準備跳樓自殺。”
“我早就看出這家公司早晚要關門。”
“所有好律師都被一搶而光。蹩腳律師只好另謀生計。那地方已被租出去了,整個公司就這樣銷聲匿跡了。”
“沒什麼,恐龍不也是一下子銷聲匿跡的嗎?只不過你們律師行業需要花的時間長一點罷了。”他捅了一下傑克的胳膊。
傑克大笑起來。“謝謝你過來讓我開心。”
“他媽的,我不能不來。”
傑克看著他,臉沉了下來。“發生什麼了?!”
“你不會說你沒看今天的報紙吧?”
“幾個月都沒看了。那些記者、脫口秀主持人、一隊隊的獨立起訴人、好萊塢製片商,還有富有好奇心的一般人,我都得跟他們打交道,真讓人受不了,所以從此我什麼也不想了解。我更換電話號碼不下12次,那些雜種還是能查到,那就是為什麼這兩個月我過得很舒服,沒人認識我。”
弗蘭克理了理思緒。“讓我想一想。科林承認犯有陰謀策劃罪、兩項二級謀殺罪名、妨礙公務罪,還有六項各類輕罪。這是特區法院的審判結果。我想法官對他網開了一面。科林出身於堪薩斯州的一個農民家庭,參加過海軍陸戰隊,最後當上了特工處特工,他只不過是服從命令。這就是他生存的本分。我意思是說總統告訴你做某件事,你就得去做。他被判了20年監禁,要是你問我,我也會說他的命真好,但他畢竟對起訴團供認不諱。也有可能這就是他應該得到的懲罰。他或許50歲生日時就可以出來過。弗吉尼亞州法院鑑於他在指控里士滿時配合積極而決定對他免予起訴。”
“那麼拉塞爾呢?”
弗蘭克差點被啤酒嗆住。“天哪,那女人把什麼都說出來了。他們肯定給她付了一大筆法庭陳訴費。她說個不停。她被判得最輕,不蹲監獄,參加幾千小時的社群勞教,10年緩刑。因為她犯的是他媽的陰謀策劃殺人罪。你相信不相信?我有句話只能告訴你,我想她已是半瘋半癲了。他們請來了庭聘精神病醫生。我看她得在精神病院呆上幾年才能出來找樂。但有一點我得告訴你,里士滿把她給糟踏了,無論是感情還是肉體上,要是她說的有一半正確的話。天哪,可得小心這些來自地獄的遊戲。”
“那麼里士滿呢?”
“你真是剛從火星上下來,不是嗎?這是世紀之審,整個過程你卻睡著了。”
“總有人會這樣的。”
“我得承認,他從頭頑抗到最後。他非把身上的錢賭光不可,卻沒有出具任何對自己有利的證據,這一點我可以告訴你。他真他媽頤指氣使,顯然把自己的屁股都說方了。他們把匯款線路直接查到了白宮。拉塞爾把錢從一組賬戶上撥了出來,卻在匯這500萬元時犯了個錯誤,把這些錢都湊到了一起。有可能是擔心這些錢不同時匯到盧瑟手裡的話,他就會去找警察。他的計劃真奏效,甚至沒有去費多大的神。里士滿解答不上來匯款和其他諸多事情。他們把他綁上十字架,駁得他體無完膚。他甚至把《美國偉人錄》都搬了出來,但絲毫不起作用。這個狗雜種。你要是問我他是什麼東西,他是隻知花天酒地、喪心病狂的渾球王八蛋。”
“他有核按鈕密碼,太好了。他被判了什麼罪?”
弗蘭克看了一會兒水上的漣漪才回答道:“死罪,傑克。”
傑克眼盯著他。“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