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部分(2 / 4)

把我傳到刑警隊了。”劉繼祖道。

一說這個,劉繼祖想起了下午的事,看著面前的錢,突然覺得哪裡不對,疑惑和恐懼像蝨子一樣瞬間爬滿了全身。他一緊張,一扣錢箱,“刷”的一聲拉開了簾子,一下子呆若木雞,失魂落魄地頹然而坐,就坐在地上,像一下被人抽掉了脊樑骨一樣。

苑香珊伸頭一看,也傻了——店門口紅藍警燈正閃爍著……她緊張地拿起錢箱,四顧茫然了。

沒地方藏了,乾脆放回原處,拉著老公道:“興許不是抓你的,老公,你別這樣,你醒醒。”

“不是都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飛來的橫財……傻婆娘呀,你可把老公害苦了。”劉繼祖失魂落魄道。

哎喲,老婆一下悲從中來,抱著劉繼祖哭了,忙不迭地問著老公,咋辦?

一剎那,藏了十八年的秘密藏不住了,劉繼祖反而釋然了,他和藹地、親切地撫著老婆的長髮,一點也沒有怨恨的樣子,只覺得這麼漂亮的老婆跟著他沒享幾天福,倒是他對不住老婆了。

趿趿踏踏的腳步聲傳上來了,等待的時間並不長,劉繼祖看著門被踢開,幾名穿警服的堵在門口。他看了眼錢箱,知道毛病出在哪兒,可現在為時已晚。他慢慢起身,攬著哭得抽搐的老婆,冷靜地看著一隊警察,恨恨地說了句:“你們真可以,在我老婆身上動腦筋。”

“就像你動腦筋隱藏一樣,我們當然也得動腦筋剝去你的偽裝,請吧。”刑警裡,一位高個黑臉膛的說道。他認出來了,是下午見過的隊長。

“繼祖。”苑香珊氣苦了,一把摟住老公了。

“老婆啊,我得住兩年了,你要等不著,把孩子留給我媽,找個人嫁了啊,別再找我這麼窩囊的。”劉繼祖坦然掰開老婆的手,拿起襯衫披在身上,被警察前後簇著下樓了。

背後,是婆娘和兒子號啕的哭聲,劉繼祖看了一眼,一言未發上了警車。

不過那眼光中的柔情,真叫一個留戀啊……

其情可諒

十八年前……

那一刀正插在左胸上,插在離陳建霆心臟最近的一條大動脈上,出血的速度比思維消失得快。陳建霆低頭時,胸前血如泉湧,抬頭時,是一張稚嫩卻猙獰的臉,那個時候,他應該是一種後悔的感覺,以死亡為代價換來一分鐘囂張,只會給他這種感覺。

幾秒鐘後,他轟然倒地,抽搐著,全身躬得像一隻蝦米。他躺下的地方,迅速匯聚了一片血泊。

武小磊傻眼了,憤怒和快意之後,看到死亡是如此震撼,他的思維一片空白,待在原地,看著陳建霆越來越弱地抽搐,看著越來越大的一片血泊。他全身顫著,握刀的手抖個不停,直到“啪嗒”聲掉了。他看到人群亂了,聽到了此起彼伏的喊聲,而這一刻,彷彿靈魂出殼,身體不屬於自己,思維掉在一個深暗的、恐懼的黑洞裡,什麼樣的掙扎都是徒勞的。

“快走……小磊。”有人在拉他,是被踹在地上爬起來的劉繼祖。

230。第230章 消失的武小磊(4)

他還傻愣著,被劉繼祖連拉帶拽走了幾步才省過神來,跟著劉繼祖鑽進了糧食局的小衚衕,爬過一人高的巷子,又鑽進了百貨公司的後院,從側門隔離網的下面鑽了出來,到了街外的河壩邊上。 兩個小夥伴跑啊,跑啊,奔下了河灘,跨過了小河,幾乎在不辨方向的晚上,他們跑進了碧峰山上的果園裡。

那裡一人高的蒿叢,連綿的果樹是天然的屏障,那是一群小夥伴翹課首選的玩耍地方,兩人鑽進草叢裡,大口地喘著氣,只覺得喉嚨裡火辣辣的,喝進肚子的酒都成了冷汗,後背前胸溼漉漉的一片。

“怎麼辦?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武小磊坐在草叢裡,癔症一般地重複著。半晌,一下子起身了,“我得回家……我怎麼辦?”

“別……別回去,殺人償命,要槍斃的。”劉繼祖急了,一把抱住他,摁進草叢裡。

此時,他們聽到了警笛劃破夜空的聲音。一剎那,武小磊剛聚起來的精神又頹下去了,他拉著劉繼祖,哆嗦著:“我怎麼辦?我殺人了,我怎麼辦?警察要槍斃我,我怎麼辦……我回不去了,我可怎麼辦?”

武小磊哆嗦著,嚇哭了,他想起了南河灘每年槍決犯人的場面,那五花大綁和插著亡命牌的景象,成了他腦海裡此時唯一的畫面。他失聲地哭著,緊緊地攥著劉繼祖,生怕最後一個朋友消失似的。

“跑吧……跑得遠遠的,就跟看的《縱橫四海》一樣,跑到警察找不著的地方……”劉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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